于是,人们下意识地自动给王老板闪开了一条路。
王老板旁若无人地踱着方步,慢慢悠悠走到小少飞面前,先是看了看他头上插的草标,然后就如相小马驹子似的,仔仔细细地浑身上下打量着小少飞。
良久,王老板开口说道:“我刚刚开了一家分店,需要人手,你能干得了么?”
“能、能!”小少飞忙不迭地说:“沏茶端饭,打水扫地,铺床叠被,我都能行。对了,我还能给您捶背、洗脚、提尿壶。”
王老板点点头,“你要价多少?”
“十两。”
“什么?十两?”王老板突然之间像是被钉子扎了一下脚板,猛然跳了起来:“小家伙,你是劫道啊?要知道,一匹身架周正的小马驹子,也不过才值一两多银子!”
那个先前帮小少飞的老大爷说:“可他是个人,怎么能将他与牲口相比呢!”
王老板毫不在意,“这年头,一匹良马十分难遇,两条腿的人倒是有的是!”他“刷”地一下合上折扇,“小家伙,八两银子行不行?不然的话,我可就走啦!”
小少飞为难地说:“王老板,我也不知道我是不是值十两银子。不过,药铺的掌柜说,我娘的病没有十两银子治不好,所以……”
王老板考虑再三,支吾着说:“哪……好吧,我也是看你这孩子一片孝心,所以才……不过,你可想好,一旦卖身,可是要做一辈子奴仆。”
小少飞点点头,小声说:“只要能治好我娘的病,我情愿。”
“那好,你跟我去找一个中人,签一份卖身契。”
“阿飞!等下!”小少飞刚要跟着王老板向外走,忽然听到有人喊他的名字。
在西海,小少飞连一个远房亲戚都没有,怎么会有人知道他的名字?他应声扭头,看到一个比他大一点的男孩拽着一个男人从人缝里挤了进来。
啊,是雷飞,那个给客栈送柴的男孩。
雷飞将那位大人拉到小少飞面前,说道:“阿爹,这就是我跟你说过的少飞。就是他的帮助,客栈老板才继续要咱们的山柴。”
雷大爷看着小少飞头上的草标,吃
惊地说:“孩子,原来你真的是要卖身?”
小少飞点点头,轻轻说:“我阿娘的病越来越重,我们带来的钱已花光了,所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