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少飞看得出,这猎狗是训练有素的,被桂花一呵斥,便乖乖地摇着尾巴回原处去了。
桂花看向坐在木墩的那位长者,作介绍:“坐在木墩上抽烟的那个是我爷爷。”
桂花的爷爷梁鹤标,年逾七旬,是个老学究,上知天文,下晓地理,在村中威望极高,四乡八里的人都尊称他“梁太爷”。
桂花连忙上前,扶着她爷爷,尊敬地说:“爷爷,这个是最近在西江后梁河为民除了水怪的张少飞,阿飞哥,她是阿兰姐,后梁村的,正巧我们今天在山上遇见,一起去参加泼水节,我们玩得很开心快乐,就盛情邀请他们回来与我们过节。”
梁鹤标眯着浑浊的双眼,注视着张少飞,总觉得眼前这个后生仔,与他梁家有一种说不清的缘分,又见张少飞生得一表人材,面慈目善,举止不凡,彬彬有礼,那张饱经沧桑的面庞露出了少有的微笑。“好哇,英雄出少年哇!飞娃子,难得你们大驾光临,令蓬荜生辉,今天一定要在这里过节,尝尝太江村的菜肴风味。”听了孙女的介绍,梁鹤标站了起来,扬了扬手里那根长烟斗,热情地,“请先到大厅喝杯热茶解解困。”
“多谢老太爷!”张少飞他们连声多谢,随着梁老太爷进大厅。桂花的爹爹梁天佑和后娘沈大英正在厨房里忙活,听到大厅说话声,她连忙放下手里的活出来。
张少飞未待桂花介绍,连忙上前,彬彬有礼地说:“大嫂好。”
桂花的后娘比她爹小六岁,年约二十八,身材高挑,体态丰满,瓜子脸,柳眉杏眼,未出嫁时是沈家村有名的村花,为人善良正直,凭着梁家的声望和家底,委身成为了梁家妇。
沈大英落落大方地打量着眼前的小帅哥,微笑地:“生得多俊,多帅气。”她眼定定地注视着张少飞,大有丈母娘见女婿,口水往外滴之势。
“阿娘,我闻到饭焦味了。”桂花见后娘眼定定地看着张少飞,都有点不好意思了,赶忙找了个话题想支开她。
“你爹在厨房睇饭火呢!他近来老是心不在焉的,不会把饭都烧焦了还不除火吧?”沈大英轻摇细腰,翘着屁股一边去厨房,一边又转过身来,“大妹,先招呼客人饮茶,我进去看看再说。”
“阿娘,知道了。”桂花说完,斟茶去了。
饮过茶后,桂花带着梁水莲和卢惠兰参观她的闺房去了。
梁鹤标端详着张少飞,老人家翘动着大拇指,喃喃地:“好……好一副佛相啊!我外出闯荡几十年,从未见过这么好相的。”
张少飞看着梁鹤标,拱手谦让道:“老爷子过誉了。”从他满是沧桑的脸上,张少飞感到眼前之人,是个历尽风尘,又似与他有渊源、有故事的人。
张少飞的感觉没错,梁鹤标的确与他有渊源,且是个有故事的人。
梁鹤标在太江山一带,也算得上是个人物,在一次外出行船中,遇见一个妙龄女子蹲在河边洗衣,他用优美动听的山歌打动了这个貌美如花的女子芳心,心甘情愿嫁给他做媳妇,一时在方圆几十里传为佳话。
梁鹤标出生在一户书香之家,爹爹梁学彬本乃进士出身,在朝廷任御史,由于秉公办案,得罪了皇亲国戚被贬回老家后,梁御史举家返乡后,一直以“书中自有黄金”,熟读“四书五经、策问、八股文”等,参加科举应试,定能进身仕途为家训,自小培养梁鹤标。梁鹤标十七岁那年参加解试,扬名科场,被主考官选拔为秀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