卢行瑫答应一声,忙将婴儿送回里屋,等他转身来到外屋再一看,这两个和尚已无影无踪了。卢行瑫觉得他们两个好像神仙,行踪怎么这么快。
他突然想到老和尚刚才的预言,说他儿子能弘扬佛法,化度一方,这不是说他儿子将来要做和尚吗?
他顿时惊怕起来,想想父子之情以及接续卢门香烟的大事,他不希望儿子皈依佛门,更不能允许儿子去出家。
可是老和尚的话他又听得清清楚楚,他惊怕至极,不由自主的大喊一声:“不,我儿子不叫惠能,我卢行瑫日思夜盼,好不容易才盼来个儿子,我不能让他出家做和尚,万万不能!”言犹未了,泪如泉涌。
突然,他觉得耳边嗡嗡作响,凝神细听,是老和尚在跟他说话:“卢施主,不必伤心,再说令郎长大成人之时,不仅老衲已不在人世,就连卢施主你也不在人世了,令郎他无论做什么,你我都管不了。凡事皆有前因后果之理,你又何必为未来之事伤心?还是保重身体,好好照顾令郎。”
卢行瑫就觉得自己已被这声音笼罩,两耳和头上都充满了绵绵密密的声音,似乎说话者就在头上,就在身边。
卢行瑫仰头上望,又环顾四周,连个人影也没有。他就更加相信这两个和尚是神佛显圣前来点化于他,他惊怕之极,无可奈何的瘫倒在地,酸楚的泪水夺眶而出。
卢行瑫只听见和尚说话的声音,不见和尚的身影,他就更加相信这两个和尚是神佛显圣,前来点化他的,相信这是天意,自己没办法改变,痛苦万分。
其实并不是什么神佛显圣,只不过是老和尚的内力修为深厚,用传音入密的上乘内功,把声音从远处送入他的耳中,让他听得清清楚楚又不扰乱旁人。
卢行瑫悲伤多时,才慢慢吞吞地站起身来朝院子走去。来到屋里一看,见夫人正护着这个心肝宝贝儿子甜甜的入睡了。
卢行瑫知道夫人分娩后身体很疲惫,再加上这孩子降生后总是啼哭不止,夫人也没得休息,现在她睡着了,就别惊动她了。再说这件事也不能让她知道,免得她受不了这个打击。
卢行瑫想到这里,筋疲力尽的瘫倒在椅子上。想想自己日盼夜盼,总盼生了个儿子,可是一朝盼得生了儿子却又与佛有缘,心里真有说不出的苦衷。他不希望儿子将来做和尚,可是又不知道儿子将来究竟做什么好。
当官?不,当官不好,官场多变,十分凶险。那把官椅的魔力太大了,把多少好人都给弄成畸形,不得不花钱买官,花钱做官,花钱保官。为达目的,还得用权、用谋、用略,无所不用。谁不知道“赌场没有常胜将,官场没有义气郎”,做好官太难了,可是做赃官还太造孽,还不如不当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