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知此者,是名奉律;知此者,是名善解。于是二比丘言:上智哉!是优波离所不能及,持律之上,而不能说。
我答言:自舍如来,未有声闻及菩萨能知其乐说之辩,其智慧明达为若此也。
时二比丘,疑悔即除,发阿耨多罗三藐三菩提心,作是愿言:令一切众生,皆得是辩。故我不任诣彼问疾。
佛告罗睺罗:汝行诣维摩诘问疾。罗睺罗白佛言:世尊!我不堪任诣彼问疾。
所以者何?忆念昔时,毗耶离诸长者子,来诣我所,稽首作礼,闻我言:唯!罗睺罗!汝佛之子,舍转轮王位,出家为道,其出家者,有何等利?
我即如法,为说出家功德之利。
时维摩诘来谓我言:唯!罗睺罗!不应说出家功德之利,所以者何?无利无功德,是为出家。
有为法者,可说有利有功德。
夫出家者,为无为法,无为法中,无利无功德。罗睺罗!夫出家者,无彼无此,亦无中间。
离六十二见。处于涅盘,智者所受,圣所行处,降伏众魔,度五道,净五眼,得五力,立五根。
不恼于彼,离众杂恶,摧诸外道,超越假名。
出淤泥,无系着,无我所,无所受,无扰乱,内怀喜。
护彼意,随禅定,离众过。
若能如是,是其出家。
于是维摩诘语诸长者子:汝等于正法中,宜共出家,所以者何?佛世难值。
诸长者子言:居士!我闻佛言,父母不听,不得出家。
维摩诘言:然!汝等便发阿耨多罗三藐三菩提心,是即出家,是即具足。
尔时三十二长者子,皆发阿耨多罗三藐三菩提心,故我不忍诣彼问疾。
佛告阿难:汝行诣维摩诘问疾。
阿难白佛言:世尊!我不堪任诣彼问疾。
所以者何?忆念昔时,世尊身小有疾,当用牛乳,我即持钵,诘大婆罗门家门下立。
时维摩诘来谓我言:唯!阿难!何谓晨朝持钵住此?
我言:居士!世尊身小有疾,当用牛乳,故来至此。
维摩诘言:止!止!阿难!莫作是语。
如来身者,金刚之体,诸恶已断,众善普会,当有何疾?当有何恼?默往!阿难!勿谤如来,莫使异人,闻此麤言,无令大威德诸天,及他方净土诸来菩萨,得闻斯语。阿难!转轮圣王以少福故,尚得无病,岂况如来无量福会,普胜者哉?行矣!阿难!勿使我等受斯耻也。
外道梵志若闻此语,当作是念,何名为师?自疾不能救,而能救诸疾人?可密速去,勿使人闻。
当知,阿难!诸如来身,即是法身,非思欲身。
佛为世尊,过于三界;佛身无漏,诸漏已尽。佛身无为,不堕诸数。如此之身,当有何疾?是我,世尊!实怀惭愧,得无近佛而谬听耶?
即闻空中声曰:阿难!如居士言,但为佛出五浊恶世,现行斯法,度脱众生。行矣!阿难!取乳勿惭。世尊!维摩诘智慧辩才为若此也,是故不任诣彼问疾。
如是五百大弟子,各各向佛说其本缘,称述维摩诘所言,皆曰不忍诣彼问疾。
尔时长者维摩诘,自念寝疾于床,世尊大慈,宁不垂愍。
维摩居士在病中,心生一念,为何慈悲的释迦牟尼佛没有念到我?佛告大目犍连:汝行诣维摩诘问疾。此时佛就转向另一位大弟子,大目犍连,号称神通第一,《阿毗达摩法蕴足论》是他做的。
目连白佛言:世尊!我不堪任诣彼问疾。所以者何?忆念我昔,入毗耶离大城,于里巷中,为诸居士说法。大目犍连也不愿去。因为大目犍连有一次在城中巷内,为居士们说法时,也挨过维摩居士的训斥。
时维摩诘来谓我言:唯!大目连!为白衣居士说法,不当如仁者所说。夫说法者,当如法说。
维摩居士对大目犍连说,你不应该这样为在家的居士们说法。说法就要依据真正的佛法来说。这骂得严重了!
法无众生,离众生垢故。真正的佛法没有一切众生。换言之,也不需要度众生,因为众生本来是佛,何必要你来度?你以为众生有罪过,自性本来不垢不净,没有众生可以染污它的。
法无有我,离我垢故。法无寿命,离生死故。自性本来无我,不需要再去求个无我,也用不着你来讲无我。自性无时间空间,没有寿命,本来不生不死。
法无有人,前后际断故。前后际断就是前面一念已经过去了,后面一念还没生起,过去了不可得,未来的还不生,当下即空,三际托空。
这一段现成是空的,你不用去求的。这是真正的佛法,你要是抓不住,三大阿僧祇劫以后再说吧!
“法常寂然,灭诸相故。法离于相,无所缘故。”一切法本来寂灭的,本来在涅盘中,本来无相的。佛法是离一切相,即一切法,所以法离于相。
法无名字,言语断故。法无有说,离觉观故。讲什么佛啊,五阴十八界啊,都是多余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