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知道当年究竟死了多少人。
可是黑压压的灵位,明晃晃的烛火在眼前的时候,还是惊着了。
“长姐……”挽月点了香,递给姜倾梧后,自己拿着站在了姜倾梧身后。
可是姜倾梧拿着手里的三支清香却有些愣住了。
这么多人,这么多枉死的人,又怎是她这三柱清香可以祭奠的。
“长姐……”挽月低声提醒着,姜倾梧也回过神来,恭敬的敬了香。
“当年死的不只这些人,这只是顾家和陆家的人。”
顾厌白的身影,一身白衣,手里拿着青玉笛覆在身后。
看着满墙的灵位,顾厌白轻轻叹了口气,“和陆家,顾家亲近的大臣,贵胄,商贾,都受到了牵连。”
“那些人死的悄无声息,直至今日也没有陆家和顾家这样的机会,可以平凡,可以有这样浩大的祭奠礼仪。”
“他们自然可以,我答应,会给当年所有受牵连的人都给予补偿。”
燕修宸随后跟了进来,身边只有九夜跟着,其他人全部留在了殿外。
外面的钟声响起,念经的声音也渐渐传进耳边。
“要怎么做,就是你的事了,我也管不了那么多了。”顾厌白一声轻笑,将笛子塞进后腰,自顾的去点了香。
燕修宸见状,也跟了过去。
姜倾梧站在后面,看着两人上香,仿佛回到了小时候。
她又一次看到他们两人并肩站在自己前面。
好似小时候,她面前的那两个少年郎。
他们三人终究还是站在了一起,只是这一路走来的代价太大了。
“站在这,让我想起了抄家那夜。”
“陆家和陆家兵分两路,一前一后,你祖父和外祖父竟然会说同样的话,做同样的决定。”
顾厌白眸色一沉,转头看向燕修宸,“他们说了什么?”
“其实陆家和顾家我还是暗中放走一些人的,不过只是孩子和不起眼的女人。”
“名册在内的,自然都要在。”
“你祖父说,只有他们死了,我才不会受连累,只有我活着,才能护住你。”
“你外公将你托付给了我,要我无论如何保你一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