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又不回答啊……没关系，这一次我知道卡卡西老师的答案。”

卡卡西老师瞥了我一眼：“你知道什么？”

“天藏大人说，卡卡西老师在等我。”

“等你？”

“等我证明自己的可信，然后带着白牙重新走到卡卡西老师的身边去。”

卡卡西老师微微一怔，垂眸看向我手中的白牙。

“我觉得他那么说是希望我能加入暗部努力工作，但是……既然卡卡西老师对敌人毫无怜悯，却允许我使用白牙，所以我知道卡卡西老师应该没有把我当做敌人。卡卡西老师，是不是也倾向于希望可以相信我？”

他毕竟才是白牙的继承者，要是他明确的反对我持有白牙，我拒绝归还多少有些理亏词穷，要是能说服他将白牙主动留给我就好了。

“我会努力的，卡卡西老师。所以白牙，我可以暂时留在身边吗？”

眼见着宇智波斑和千手柱间的雕像已经近在眼前，我不再像之前那样全神贯注的操控我爱罗的幻术，分出了一部分精神去与卡卡西老师交涉白牙未来的归属。

“我可以问你一个问题吗，朝露？”卡卡西老师却看着我爱罗道：“当你把一尾人柱力带到这里来以后，你打算怎么做？”

我微微一愣：“让他陷入幻术之中，直到一切结束……？”

“然后完好无损的离开？木叶遭受了巨大的损失，有无数的忍者同胞战死在他们发起的入侵中……你有想过直接杀了他吗？”

我吃了一惊：“可是——”

“对木叶而言，这已经是战争了。”

我急道：“所以我们不就是在努力把损失降低到最小吗！？而且我爱罗还什么都没来得及做！”

卡卡西老师道：“你知道琳是怎么死亡的吗？”

我没想到他一时话题从白牙跳到我爱罗，又从我爱罗跳到琳的死亡上，“在战争中……战死的。”

“没错，她是战死的，但她是怎么战死的，你知道吗？”

我不安又困惑的摇了摇头。

“她被雾隐村的忍者抓住，成为了三尾的人柱力。”

“！”

“雾隐村想让她回到木叶，然后让三尾暴走，为了阻止这个计划……琳自愿赴死了。”

“我爱罗……能控制住守鹤的。而且我也能控制他，我保证，他绝对不会暴走。”

卡卡西老师深深的看着我：“那么你呢？”

“……我？”

“琳虽然是位很优秀的医疗忍者，但她去世的太早，并没有多少人知道她的名字，更不可能有人专门搜集她的基因。能搜集到她和带土的基因创造出你，很大可能是木叶的人，如果不是，那很有可能是雾隐的人，最糟的是，曾是木叶的人和雾隐的人联手。”

雾隐？

“之前在波之国遇见的白和再不斩，就是雾隐村的忍者，你们的关系，还有他们对你的态度……很特殊不是吗？再不斩曾是忍刀七人众，那是直属水影的心腹，白也曾是暗部，或许能接触到某些机密。他们虽然背叛了水影，但依然忠于雾隐，有没有可能，他们认出了你的身份，所以才放过了你，让你能回到木叶？”

“你的意思是，雾隐村创造了我，是为了在我身上重复当年对琳的计划吗？”

“这次不仅是音忍村入侵木叶，还有本该是木叶同盟的砂隐，那么连同盟都不是的雾隐掺合进来，又有什么不可能？”卡卡西老师看着我和我爱罗相牵的手，“你和我爱罗并没有认识多久，关系就好的让人侧目。他们既然打算放一只尾兽进来，就也有可能放两只尾兽进来。”

两只尾兽……？

我问道：“那次的体检，你是不是隐瞒了什么结果没有告诉我？”

卡卡西老师言简意赅：“你的体内有未知的怪物。”

果然。

我体内的零尾之前没人提起，我还以为是大蛇丸做了什么手脚把它隐瞒了起来，原来木叶检查到了它，只是一直保持沉默。

卡卡西老师是不是一直在想，我体内的是不是三尾？

他又道：“你为什么一定坚持要中忍考试之后才加入暗部？”

“……”

“你是不是早就知道中忍考试会发生什么？”

“……”

“为什么不解释？不是说要努力让我相信你吗？”

“如果我真的是雾隐村的傀儡，为什么还要把我爱罗从村子中心带走？”

“你的记忆的确无法溯源，比起受伤意外缺失，更像是被人人为的隐藏了起来。也许本该有人会来解除你的精神刻印，但不知为什么，那个人没有出现，所以你……朝露，我其实一直都相信，那个被封印了记忆，被送到木叶来的孩子，长成了一个值得信赖的好孩子。”

我微微一怔。

“可是……”他轻轻伸手，摸了摸我的头发，“也许你的体内存在着另一个朝露，或许她一出现，现在的这个你就会消失，然后再也找不回来了。而我永远也不会知道，究竟哪一个朝露，才是真正的你。”

“……你一直相信着我吗？”

卡卡西老师望着我：“是的，我一直相信你。我希望我能一直相信你，但是我不能再这么做了。”

我呆呆的看着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