景铭泽抬起头见妈妈无比严肃的看着自己,最后转过身走到冷冲面前。

“冷叔叔,对不起,我不知道那个杯子对你如此重要。”

看到小家伙诚恳的与自己道歉。

冷冲长长的叹了一声。

“这件事你的确做错了,所以是要受到惩罚的,跟我走吧。”

在教育孩子方面,冷冲从来没心软过。

他觉得错就是错了,无论是谁,都要为自己的行为承担责任。

尤其是小孩子,小孩子的三观要尽早形成。

错了要罚,成功了要奖。

“哦……”

景铭泽回头看看妈妈,见对方并没有开口求情,也晓得这次自己是难逃惩罚了。

但还是乖乖的回到妈妈身边。

“妈妈,对不起,这次我真的错了。”

见孩子知道错了,当妈妈的总会于心不忍。

司恬抬起手摸摸对方的后背。

“宝贝,不是妈妈不求情,只是妈妈想让你明白一个道理。

每个人都有底线,你不能反复在人家的底线上来回蹦达,那样早晚会给自己招来祸端。”

做事没分寸怎么行?

“我知道了,妈妈。”

景铭泽低着头跟着冷冲离开了。

如此,司恬瘫软在沙发上,无声的看着门口。

“怎么,心疼了?”

“自己的孩子怎么会不心疼,但这次他确实有点过分了,小孩子怎么能有那么强的报复心呢。”

要不得,要不得!

景承听到妻子说这些,无奈的笑笑。

不过还是感慨了一句。

“教孩子不容易啊。”

那边,冷冲也并没有多惩罚景铭泽。

吓的对方回去找妈妈,这种心里负担已经足够了。

其他的其实就是意思意思。

让小家伙蹲马步蹲了半个小时。

这对于一个刚练功夫的娃娃来说,半个小时的马步已经是极限了。

果不其然,小家伙站一会儿,腿就开始抖。

但还挺倔强的,无论抖成什么样。

中途的动作有多么不正规,甚至还累到跪在地上休息了一会儿。

最终还是坚持了下来。

景铭泽是被冷冲抱着送到司恬怀里的。

“蹲了半个小时马步,累的睡着了。”

“没事,以后他不乖,你就训他。”

小男孩,小时候立不了规矩,长大了就不好管教。

“我会的!”

家里的孩子都是男孩,冷冲觉得应该好好管管。

见冷冲离开,景承这才从媳妇手里接过孩子。

低头一看,小家伙脸上还有泪水呢。

“看来,这次是受苦了。”

景承以为小孩子么,聪明点的,怎么都有点记性。

这次受罚,累成这样。

下次就不会犯错了。

哪成想,自从跟着冷冲学习功夫以后。

几乎两天一小罚,三天一大罚。

后来哪天没听到景铭泽受罚,司恬和景承都觉得有点不可思议。

甚至还得放挂鞭炮,庆祝一下。

当然这些都是后话。

——

翌日,景铭泽被罚的事,全家人都知道了。

可没有一个去找冷冲说好话的。

陈柳因为此事,提心吊胆了一晚上。

这会儿见大家都没提,悬着的心终于落下了。

得空,将冷冲拉到一旁,小声的嘀咕着。

“我还以为司恬和景承生气了呢!”

蹲半个小时马步啊。

她儿子都没被这么罚过。

而且景铭泽才刚开始学功夫。

半个小时马步已经是极限中的极限了。

“你以为司恬和景承都像你一样啊,只心疼孩子。”

陈柳很多时候,不分青红皂白,就是见不得自己孩子受苦。

有时候冷冲罚魏天羽,陈柳就会心疼,然后将孩子带走。

最开始的时候,冷冲放任不管。

后来觉得这样不行,找陈柳谈了好几次。

陈柳才将这个毛病改掉。

自从她不再搭理儿子后,魏天羽的那些小毛病也改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