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凡点了点头,用银针插在余见头顶,四针共插在四处,最后一针落下,余见直接昏睡过去。
“扶着余叔,别让他掉地上了。”
江凡叮嘱一声,取出手术刀,快速拆开包装。
这还是他最近为诊所置办工具的时候新买的,要不然的话,还真不好弄。
动作迅速,有条不紊。
村里人只觉得江凡的架势很像那么一回事。
而那些进村来打猎的小年轻却是越看越有信心,那一手银针,还有这流利的动作,一看就是有经验的医生。
没想到这么个小村子里还有这样的人。
快速大面积喷洒酒精之后,江凡微微仰头,深呼吸一口,随后迅速埋低身子,一只手手指轻按住伤口边缘的碎肉,另外一只手拿着手术刀,沿着伤口边缘处切开。
动作很快,但是却异常的稳。
取这道箭矢最麻烦的地方就是在于它的倒刺。
这本来是用来对付畜生的,结果现在却活生生的插进了人的大腿了,可想而知,破坏力有多么的恐怖。
外层皮肉以及脂肪切割开,江凡看到了里面的情况。
箭头还在更里面!
还要继续切割肌肉,直到箭头两端的倒刺清理出来,才能将箭矢拔出。
光是到这儿,好多第一次见这种血腥场面的人已经不敢看了,有严重一点的甚至退出人群,跑到一旁干呕去了,但是江凡却一点也不受影响,专心致志的往里寻找着倒刺的位置。
紧张的气氛在人群中逐渐蔓延,除了那些有异常生理反应的,余下的人谁也没有说话,甚至是连大气都不敢喘。
而此时,围观的人也逐渐多了起来,皆是看着江凡一个人在操作。
因为身体姿势和注意力高度集中,江凡的额头上面已经布上了一层细密汗珠。
江凡将双手持平在身前,仰起头道:“擦汗。”
这话是对陈富贵说的。
但是有所行动的人却不是他。
一股浓烈到有些刺鼻的香风钻入鼻腔,一张白色纸巾覆在了江凡的额头之上,为他擦拭着汗水。
江凡视线缝隙之间,看到的是一张化得完全看不出样子的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