冯文念初次面圣,略微有些紧张,此时双腿微颤,整个人有些晃动。

连说话也结结巴巴:“皇上……臣……臣是禹州同知冯文念,此次……此次随赵大人进京,是向您汇报那边的情况……”

皇帝拍拍他的肩膀,神情也变得严肃起来:“你来的正好,快把禹州的情况跟朕详细讲一下。”

赵四福和冯文念在御书房内整整待了一天,把在禹州城看到的、听到的、以及调查到的东西,事无巨细地讲给皇帝听。

尤其是那本小册子……更是直接让皇帝暴怒。

“真是朕的好舅舅啊……真好……好啊……”

赵四福和冯文念在一旁吓得不敢吱声,只能静静看着皇帝发飙。

蔡太傅在路上也没敢耽误,他比赵四福晚一天抵达京城,一入京就急匆匆赶去皇宫。

赵四福和冯文念二人早就把蔡太傅和姜大富等人的勾结悉数讲给皇帝听,此时皇帝听闻舅舅要入宫面圣,满脑子都是怒火。

“安德全,去跟他通报一声,就说朕在忙,让我那好舅舅先在殿外等上两个时辰。

若他不愿意等,回去便是。”

此时正值寒冬,外面妖风凛冽,吹得人浑身发颤,站都站不住,若等上两个时辰,还不把人冻个半死。

皇帝其实不想见他。

北辰寰打算在次日早朝上,当着众臣的面找他清算,到时候打他个百口莫辩、颜面扫地。

此时见他……算怎么回事?!

安德全应声后便转身退了出去,蔡太傅正在殿外龙柱下冻得脸色发青,见他过来便装模作样迎了上去。

“安公公,皇上怎么说,老臣可以进去了吗?”

“哎哟,蔡大人,这恐怕不行,皇上在御书房内有要事要忙,恐怕您得等上两个时辰了。

不过外面天冷,老奴劝您还是先回府去吧。”

蔡太傅神色一紧,方才还堆笑的脸瞬间变得阴冷:“有什么要事比禹州的事情还要紧急,快再去通报一声,老夫着急求见!”

安德全面露难色,但还是回到了重华殿。

“皇上,蔡太傅说非要见您,态度很是强硬,在殿外候着不走啊,看样子今日是非要见您不可了。”

皇帝双手负后,眼底渗出一丝寒气,随即苦笑一声:

“他到如今还当朕是小孩子,敢明目张胆地命令朕?朕偏不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