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是太医都去了护国寺,云儿你突然有什么不适怎么办,秦嬷嬷,你去传哀家的话,郑太医不用去了,还有告诉皇上也不许去,如今这雨势这么大,天色又这么暗,陛下有个万一谁担待的起。”
秦嬷嬷立即出了慈宁宫。
云贵妃这时拧眉开口:“姑母,我总感觉表哥对那个楚修仪很不一样,跟对后宫里哪个女子都不一样,但是又没见得表哥有多宠爱她。”
太后不紧不慢的抿了口茶,淡淡一笑:“云儿,你还是太年轻了,你怎么就知道那楚修仪不得宠了,以哀家看来,她怕是比步星若还要得宠。”
这下轮到云贵妃愣住了,她不解问:“姑母为何这么说,那楚修仪进宫一年半,可如今光是禁足就禁了有一年多,表哥根本没去几次,哪里算得上得宠了,更不要说和步星若的恩宠比了。”
尽管心中再不想承认,但是事实摆在眼前,皇上对步星若的宠爱是谁也比不上的。
令她心中忍不住嫉妒。
明明按照出身,她才是那个和表哥青梅竹马一起长大,本应该在表哥心中地位不一样的女子。
最后又有姑母在后宫帮忙,成为那个尊贵的皇后,可如今这两样她全都没有得到。
想到这些,云贵妃心中就越发不平衡,心中恨极了步星若和朱皇后。
太后失笑:“当时那楚修仪生产时皇上那紧张的劲你没看到吗?还有那眼中对四皇子四公主的喜爱根本就压不住。”
“你信不信,当时若不是有那么多人在,皇帝怕都会直接冲进产房了。”
云贵妃震惊:“这怎么可能,产房那种污秽之地,表哥怎么可能要进去。”嘴上这么说,但是她脑海里也浮现了那日在楚弦月生产时的情景。
当时皇上的神情表现全都在脑海中过了一遍,她的心猛得一紧。
皇上那天的表现似乎的确很反常,往常就算是当年皇后娘娘生产时,皇上依然很淡定,可轮到楚弦月。
皇上神情焦急,甚至问了好几次里面怎么样了。
见她神色的变幻,太后就知道她应该已经察觉到了,唇角勾起抹嘲讽笑容。
“哀家的儿子,哀家还能不了解吗?这皇帝小时候就养成一个毛病,他越是喜欢在意的东西,他面上却越会表现的不在意,不论是对人还是对事。”
“所以那步星若虽然得皇上喜欢,但是皇帝怕是没有一丝真心,不过当个赏心悦目的玩物罢了,这才放在明面上光明正大给予宠爱,这位楚修仪却是完全不一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