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氏也知道此刻是自己心急了些,奶娘怀中抱着的孩子到底是谁的,自有县令大人做主。
方歇满脸严肃说道:“文氏,本官知道你想念孩子,可这个孩子究竟是不是你生的,还有待查证,接下来本官为你和孩子滴血验亲,如若结果证明孩子不是你的,还请你往后好好生活,如若孩子是你的,本官一定为民做主,捉拿贼人。”
文氏低头,恭敬说了句:“谢大人。”
话落,方歇的声音传进耳朵:“来人,把东西拿上来。”
随即,捕快端来一个碗,他先是走到文氏身旁,拿出匕首在文氏手掌划了一道。
待血滴进碗里,又默默来到奶娘面前,奶娘当然知道捕快的意思,她立即将阿虞的手指伸到碗的上方。
捕快用匕首划了一个小口子,亲眼看着鲜血滴到碗里,才迈着步子往方歇的方向走去。
方歇睁大眼睛盯着碗里两人的鲜血,他要亲眼看看,这孩子,究竟是王夫人生下的,还是文氏所生!
片刻,碗里的两滴血竟融在了一起。
鲜血相融,孩子是文氏的。
深吸一口气,他望向跪在下方的文氏,强压住心中的喜悦,声音平淡开口:“文氏,血融在了一起,这孩子的确是你所生。”
文氏一听,顿时喜极而泣。
跪在地上的她不停地磕头,边磕边说道:“谢谢大人为民妇找回了孩子,谢谢大人。”
这会儿,抱着阿虞的奶娘有些不淡定了。
她尖着嗓音大喊:“不可能!这孩子是我家夫人生下的,不可能是她的!”
文氏当即反驳道:“我怀胎十月生下孩子,却在分娩当日被人抱走,我找了三个月,才终于找到了我的孩子,你把孩子还给我,还给我!”
说完,就起身要把孩子从奶娘手中抢走。
奶娘则抱着孩子不撒手:“我才不会把夫人的孩子给你,这是夫人怀胎十月生下的,怎么可能是你的孩子?”
方歇再次拍了下手中的惊堂木:“王家奶娘,你说你家夫人怀胎十月生下了孩子,可有什么证据证明,你家夫人的确生了孩子,比如,汤药?”
听此,奶娘一脸心虚道:“这……民妇就不清楚了,民妇只知道夫人的确有了身孕,生下孩子后便因失血过多去世了。”
方歇则不相信奶娘所说,他起身走到奶娘身侧,压低声音反问:“这些话,都是王言告诉你的吧?”
“本官听闻,你是王夫人去世之后才来的王家,每日负责照看孩子,那你又是如何得知,这孩子就是王夫人生下的那个孩子呢?”
难道王夫人去世前曾怀有身孕?
若猜测无误,王言也太狠了!
竟这样对待自己的妻子?两人之间又有什么仇,什么怨,以至于走到这个地步?
奶娘顿了顿,随即点头:“是,这些话的确是老爷跟民妇说的。”
“老爷说夫人以前过的是苦日子,把身体弄坏了,阿虞能平安出生已是老天保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