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从桢鸣离去之后,柳秋雅为了缅怀桢鸣,举办了和正夫一样,长达七日的丧仪。
这七日,李方海一直蹲坐在正夫住处的门外,没吃没喝。
这七日,亭雨一直趴在床前失声痛哭,时常开始剧烈的咳嗽。
七日之后,桢鸣丧仪也终于结束,小夫的请安如往常一样。
当小夫们看到亭雨脸上的憔悴,就知道桢鸣的事情,肯定是让柳秋雅对他责罚了。
还有一点良心的小夫,只是请安之后,就没说话,更不会说一些讽刺的话。
可是千恬突然开口,打破了这寂静的氛围。
“正夫先生,怎么最近憔悴了许多?”
其他小夫对于千恬的举动,整的是一脸茫然。
本想安安静静的混过这尴尬的请安,这个千恬没事讲什么话?
讲话也就算了,还讲这种没脑子的话,岂不是火上浇油吗?
亭雨也没有在意,回答:“桢鸣的七日丧仪事情比较多,难免会有些劳累,七天下来,免不了会有些憔悴。”
亭雨说话的语气也有些有气无力,轻声细语。
千恬见状,讥讽的笑了笑:“依我看啊,是柳小姐责罚您了吧?”
此话一出,小夫们顿时一惊,吓得差点站起身。
他们都只是看破不说破的,这个千恬究竟想做什么?
千恬完全没有理会其他小夫,以及亭雨的神色变化,继续肆无忌惮的说着。
“桢鸣先生是柳小姐最宠爱的人,如今离世,柳小姐肯定会责怪是正夫先生的错啊。
正夫先生,我说的没错吧?”
亭雨没有回答千恬的问题,就只是轻轻咳嗽两声。
小夫们都看不下去了,其中一位站出来说:“千恬先生的话,未免太过刻薄了。”
千恬把话语的矛头又指向了他们:“你们也别装什么好人,你们敢发誓,你们之中没有一个人,期待桢鸣离开的一天?”
千恬的话,顿时让所有小夫无言以对。
千恬自己则是傲气的笑了笑,喝了一口茶水,润润嗓子接着说。
“哦,对了,我忘了说了,昨晚柳小姐指名我伺候,也特别嘱咐我,等孩子生下来就交由我养育。
祈祷不要是个女生啊,我可不想成为下一个陈庆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