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日,亲眼见他下葬程嘉伦也没有如此悲痛,总觉得像往常一样别离。
他们自年幼相识,分别其实早已大过于相聚。
宋翎沉默着合上门,把独处的时间交给他们。
府外,赵珩正靠坐在马车外等他。
银白的头发特别出众,时不时引得一些路过的人围观。
大多眼神中是好奇,这般年轻俊朗的郎君竟然白了头发。
回到马车内,宋翎不说话,赵珩独自坐在他身边,
还没走出一段路,赵珩已经靠在他身侧了,
“你已经三日未同我说过一句话了。”赵珩幽怨地看着身边人。
宋翎:“……”
宋翎轻咳,“这几天比较忙,要处理的事情太多了。”
赵珩:“这算什么敷衍的推辞,忙就没有功夫与我闲聊一二?”
“你是不是因为那天晚上的事生气了?可我本来就是你的王妃……”
“你还知道你是我的王妃?”宋翎面色涨红,声音陡然拔高。
马车外赶车的宋七被吓了一跳,不明所以,但默默抹了一把汗,这是怎么了。
“到底你是王妃,还是我是王妃?”宋翎咬牙,压低声音。
赵珩摸了摸鼻子,“也没什么区别吧。”
果然是因为那一晚。
“算了,这件事就这样过去了。”宋翎也懒得纠结。
路过凝华楼,
阿芷正在柜前趴着,提笔抓耳挠腮地在看账本。
有人来了也不知道招呼。
直到宋翎敲了敲桌面,“你们就是这么对待客人的?”
阿芷听到熟悉的声音,见是宋翎和赵珩,扔下笔喜眉笑眼地把人带进上房中。
“王爷,我还以为见不到你了呢。”
宋翎把她安置在楼中,深夜匆匆离开,直到第三天等到宫变结束后,她才知道这京都的天彻底变了。
后来是清风楼里的明络姐姐接到宋翎的信,让她重新回到凝华楼当个小掌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