座上的人软趴趴地靠在铁椅上,双眼被灯照得明明灭灭,暗藏着许多让人看不清的颜色,而唯一能看出来的,是布满眼白的红血丝,异常碍眼。
黎泰贺蹲下来:“我抱你吧。”
闻言,还来不及拒绝,顾星阑突然被一双宽大的手,自下而上地托着大腿抱起来。
腹部顶着某人肩膀,硌得他生疼。
“等等,这个姿势……不舒服。”
顾星阑只觉得头部充血,胃里在翻涌。
又一阵天旋地转,鼻尖的甘松香几经变幻。
每个人身上都有特殊的体味,只是程度轻和程度重的区别,据说香水和人体体味混合,会调出另类的香。
从扛着抱的姿势变成横抱。
那道陌生又熟悉的香水味便闻得更加地清晰,是淡香型,不细闻闻不出来。
“是你自己闭上眼,还是绑那块布?”
从这个视角,能看到男人优越的鼻梁被晃悠悠的光照得异常模糊。
这里是黎泰贺的私人刑房,路线分布得错综复杂,稍有不慎,就可能会触碰机关,把自己的性命都搭进去。
现在这人强制要求他不能看到外面,大概率是要带他走最安全、最快能到达外面的路线。
“我自己闭上。”
顾星阑一边说话一边闭上眼睛。
眼皮薄薄的,似乎还能看到眼球在转动。
“黎总,了望社已经在过来的路上上。”黎惠文拿着手机,像应对了很多次这样的情况,平淡道。
架在鼻梁上的镜片,反射着黎泰贺那双过于邪佞的眼神。
“按原来的方案准备,还有那三个小孩,不用跟他们说。”
想让谎话瞒天过海,最好就是真话假话一起混着讲。
“越倡,你跟姓许的小朋友好好聊一聊。”
“是!”黎越倡的身体立马板正起来,大喊道。
许牧风,是那三个小孩里面唯一经历过这件事的人。
以上这些话,全部被顾星阑收进耳里。
看来是和昨天绑架的事情有关。
可这人不是已经让其他报社放假消息出去了吗?
顾星阑紧闭着眼,一点缝都不敢睁。
“系统,你现在再看看隐藏剧情的进度。”
系统:[进度条完全就是小懒虫,没有动的迹象。]
[宿主不用灰心,这是正常现象,您已经触发了百分之五,还有百分之九十五,证明了什么?上限空间很高啊!]
顾星阑:“……”
“你怎么最近都是在鼓励我?”刚认识这统时可都是在对他冷嘲热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