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个红头发的女子挺身说话,操着一口蹩脚的中原话,面无表情地道:“他,一样的,四份!”手指向燕鹏飞。
燕鹏飞当作看不到,低头吃饭,其实全神贯注于她们,只要对方有任何危险动作,自己立时反击。
快速吃完了所有食物,燕鹏飞拿了行李和腰刀便跟着客栈老板去二楼的客房,甫一进屋立刻反锁房门,这才松了口气。
当天夜里,他早早就睡下了。但这座客栈因为是木制结构的房子,所以时常发出一种“咔吧、咔吧”的松松紧紧木头间自动调节的响声,这令燕鹏飞一直睡不安稳,朦朦胧胧,恍恍惚惚中,他索性不睡了,起身到窗边打开了窗户,眺望着远处的天池。此时,月圆如镜,倒映湖中,天上一个月亮,水中一个月影,相映成辉。
只见明月当空之下,天池湖边,一个红发女郎,赤身裸体,正在湖中沐浴,举手抬足间,动作轻盈,悠然自得,兼有湖中泛起阵阵雾气,显得这个场景十分优美。虽然距离较远,看不真切,又是夜幕下背对着他,但那女郎玲珑曲线,凹凸有致,让人浮想联翩。
天池水寒,远近闻名,现下虽是初春时节,但滇池省属于高原地带,早晚温差较大,尤其夜半三更,正是最冷的时候,但那女子却不畏寒冷,果然是位战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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燕鹏飞看了一会,咽下一口唾液,想道:“有什么好看的?丑八怪一个!”思念及此,也不看了,又躺在床上,胡思乱想中,这才渐渐睡去。
第二天一早,天刚蒙蒙亮,燕鹏飞便起身收拾好东西,备好水和干粮,结完帐后,也不吃早餐,急急忙忙开门去往马厩,打算避开那几个女郎,也好早点赶路。
不想到了马厩,只见那四个高挑女子正围着自己的马匹“白影”,叽叽喳喳讨论着什么,虽然听不懂,但很明显,她们溢于言表的艳羡表情完全是被自己的上等白马吸引了,那可是皇家狩猎场骑兵营统领陈曦亲自为自己挑选的快马,来自于巴蜀省锦乡千里挑一的名驹,便于自己赶回滇池省。
“你们也算有眼光。”他自忖着,虽有些担心,但也暗自虚荣心膨胀,走上前去,牵了马昂首阔步的便走。
“等……等等……”又听到那蹩脚的中原话。
燕鹏飞本不想多做停留,但还是驻足回头,看着那红发女郎,问道:“什么事?”看着近在咫尺的她,那不忍直视的丑陋脸庞,闻着幽幽香味,脑子里想的却全是夜里她赤裸的背影,这相貌与身材,反差也太大了吧。
“你的……鞭子。”红发女郎递送过来一根马鞭。
燕鹏飞默默接过,连谢字都忘了说,飞身上马疾驰而去。“说了谢谢你也听不懂。”远去后,恢复理智的他只得这样为自己辩解着。
骑出一段距离,他担心刚才她们围着马做了什么手脚,赶忙下马来查看,仔细看了一遍白影和马鞍、马掌后发现无甚异常,这才较为放心,一路向南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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翌日晚间,燕鹏飞赶到了天山北麓,在一处乱石阵附近停下,这一路上很少休息,此时饥困交加,便在此生火,烤些肉和馕来吃。
他边吃着东西,边看向附近的天山,巍峨陡峭,越往上越是坑坑洼洼,十分诡异。他知道那些坑坑洼洼的山壁上,基本每一处都有昆仑族人的尸首。
昆仑族自古传说,要想转世为人,生前必须遵照释门教教义行事,死后必须进行天葬。所谓天葬,便是将尸体搁置于天山陡壁上,暴尸于外,任由翱翔于天际的鹰隼叼食,传说如此,才可顺利升天,千百年来昆仑族人都在这样执行天葬之礼。天山地处滇池省中心地位,各地昆仑族人死后都是亲友运来天山,请轮回寺里的喇嘛诵经,围绕着天山进行天葬大礼,所以整个天山都是昆仑族的墓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