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行,你还有点良心,不枉费我帮你……”
林陌听罢走到天台边缘观察,此处的楼是高低排列,对面就是秦芳家的窗户,二者一高一低中间相差三四米的距离,突然他恍然大悟:
“攀岩!两栋楼之间存在高低落差,如果在这边挂一根绳子,就可以直接荡到对面的阳台上!”
可他转念又摇了摇头:
“这只是猜想,万一根本就荡不了那么远呢…”
顾一白突然在他耳边说:
“林陌,把外衣脱下来。”
“啊?在这?姑娘你也太急了吧?”
“少废话!”
林陌还没反应过来,外套就被扯了下来,随即顾一白纵身一跃,用外套绑在天台上的护栏,如“人猿”一般荡了出去,这天台少说也有十几米,吓得他眼睛都不敢睁。
间隔了七八秒,确定没有听到坠楼的声音,林陌才缓缓睁开了眼,冒失的女警官已经不偏不倚地站在秦芳家的阳台上挥手:
“我确认过了,可以荡过来。”
林陌腿都软了,靠在护栏上吐槽:
“大姐你下次能不能别这么冒险,这要是出点事,我可撇不清了……既然能荡过去,就一定会留下痕迹。”
仔细检查一番,护栏上果然有十分明显的划痕,应该是绳子用力拉扯的留下的,顾一白打来电话:
“从阳台可以直接打开窗户,如果苏亚文是凶手的话,他一定就是从这里翻进去的。”
“你检查一下有没有脚印。”
“脚印……没有。”
“什么?这不可能,阳台外堆积的灰尘一定会留下脚印,你仔细检查一下。”
顾一白许久才回答:
“阳台上的灰尘被擦掉了,从擦拭痕迹上来看,是今天下午才擦的。”
林陌也陷入沉默,今天下午,就是他们带贝拉和苏亚文回去接受调查的时候,有人进入现场,抹去了这未被注意到的痕迹,而且是在警方已经封锁了现场之后。
但他还是抱有一丝希望:
“没事,天台上的划痕,还有乙醚提取物,再加上阳台有擦拭迹象,小白,你再去查查苏亚文当天的真实轨迹,他凌晨还在临城,南岛那边的酒店不可能有他前一天的入住记录,我就不信不能对他提起诉讼!”
然而,想象是美好的,现实却给了他一个重重的巴掌。
兵分两路,他和顾一白早早地来到了警局,却看到巴颂坐在档案室里悠闲地吃着早餐,手里把玩着一份报告。
林陌登时气不打一处来:
“巴颂,档案室可不是让你随便进的地方,手里拿的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