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长青一副靠山在侧、小人得志的摸样,“曹大人收着些脾气吧。”
“无知小儿!”
孟长青语速极快道:“大年初一那天,我到你巍山县城墙处,遭你治下官兵驱赶,这笔账我没找你算,你还敢来找我的事端,真当我好欺负了。”
“这是怎么回事?”花如金说,“曹大人,你得给个解释。”
“他能给出什么好听的解释?花大人别难为他了,大家心里都有数,他不过是在连面都没见过的情况下,就看不惯我罢了。”
孟长青从来就不怕得罪人。
且她一直遵守,既然得罪了,那就将对方得罪到底的原则。
曹洪幸既然要找事,并不会因为她谦虚退让就有所收敛,与其忍受别人的嘲讽,使自己心里难受,那不如从一开始就让别人难受。
多谢曹大人,帮她打发了一段无聊的等待时间。
有衙役来敲门,“曹大人,府台大人让您过去。”
曹洪幸深吸几口气,才愤然离开。
“小孟大人。”花如金叹气,“巍山县紧贴着你北山县,你何苦得罪他?”
“哎呀。”孟长青又开始装模作样,“刚才没忍住。”
花如金拍了拍她的肩膀,“你要好好改改脾气了。”
这段插曲过后,还是接着等。
等花如金被叫去,之后是茅春芳被叫去,一直等到酉时四刻,才有衙役来叫她。
这时候天已经完全黑了。
“孟大人,府台大人请您过去。”
孟长青理了理身上的衣服,把贺词拿在手中,跟着衙役去了府台的书房。
“长青啊。”卫方耘的声音里透着疲惫,“是我忘记关照你,你今天不用过来的。”
“叔父。”孟长青上前,“我知道今天可以不用过来,但为了北山县,我不得不来。”
她把手上的公文本交到卫方耘桌上,行礼道:“请大人务必过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