您没事吧?”
“没事。”孟长青振作起来,“吃饭去。”
早饭期间,文氏没有问去世的人,而是说,“现在东西都种了下去,只要年成好,县衙欠的债就都可以还了。”
“是,现在地里种的那些东西,只要老天给面子,足够县里这些人吃上三四年了。”孟长青说,“手上有粮才能不慌。
只有粮食有得多,百姓们才愿意养殖家畜,不然人都吃不饱,谁舍得给牲口吃。”
“是这个道理。”文氏说,“你该忙你自己的事情去,而是不会盯着某个人、某户人家。”
到底还是说了这件事,孟长青说:“我始终觉得心中有愧,当日是我劝他来的,这才多久,我承诺给他的好日子还没过上,人就没了。”
孟长青皱眉,“我这北山县,说是一个县城可什么都没有,请个大夫还得快马加鞭去杨门县。”
文氏拍了拍她的肩膀,“会有的。”
孟长青觉得文氏说的有道理,她一个县官不该盯着某户人家,但罗家村那位长老的去世,她总觉得有自己的原因。
所以等人入土后,孟长青找到了罗宇,“我看你年纪也不小了,往后要没有明确的打算,干脆到我县衙来做事吧。”
罗宇懵懂,还是一旁的罗三木推了他一把,他才跪下谢恩。
北山县的驿馆一直也没有建起来,凡是往来通信,都由县衙直接负责。
“从今天起,你就是北山县的驿丞。”孟长青说,“等农闲时,我会找人把驿馆建起来,在这之前,你但凡空闲就来衙门,我会教你要做些什么。”
五月一过,天气到了最热的时候,白天是不能下地干活了,各家各户都开始晒土砖、建房子。
孟长青每天顶着大太阳到地里转圈,看地里的庄稼长得怎么样,看田里是不是缺水。
就这么一天一天的看下来,看到红薯苗蔓延,看到黄豆日渐成熟。
孟长青黑的实在不像样。
八月半那天,陈兴奇提着一盒子点心来贺她,迎面走过却没认出她来。
嘴里一边喊着长青,一边往孟长青身后跑去。
“你眼睛怎么了?”直到孟长青出声,陈兴奇才反应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