丁爱学忍了忍,但没忍住笑出了声,大概是觉得当着不熟悉的人如此大笑不是很合适,赶紧低下头,捂了捂自己的嘴。
“我还是头回听人这样说。”
“丁大人,只看您县内的农田、百姓,就知道您处理政务相当之用心且有效,于农耕方面也十分重视。”
丁爱学摇了摇头,没敢认下孟长青的夸赞,“天下到底是以农为主,无论贫富,想要活着,必须得有那口粮食。
士农工商,农就在第二位。”
孟长青若有所思,“您说的对,没有实际的东西产出,任何仗着中间交易获得的钱财,终是空中楼阁。”
“丁大人。”孟长青对上丁爱学的视线,“晚辈有个不情之请,有关县内农耕管理,还请您教一教我。”
丁爱学说:“只要你想学,我肯定教你。”
孟长青听到这话,当即单膝跪下。
坐着的丁爱学立刻弹了起来,快步扶起孟长青,“孟大人快快请起,咱们是同级官员,这些小事不过是互相请教,丁某担不起你如此大礼。”
“长青佩服您的能力,想拜您为师。”孟长青不是认亲戚,就是收师父,但凡她看上的人,总会想办法跟对方挂点关系。
丁爱学是意外加意外,给一个官阶的同僚做师父?还是个有背景的徒弟。
天底下居然有如此好事!
“丁某承蒙小孟大人看得起了。”丁爱学略松半口,还打算推辞两句以示矜持,谁料这话刚出口,那边孟长青又跪下了,这回还是双膝跪地。
“徒弟孟长青拜见师父。”说完她从口袋里掏出红包,“此次拜师匆忙,来不及准备拜师礼,之后一定补上,小小心意,还请师父收下。”她也没想到红包会以这种名义送出去。
丁爱学好长时间没去京城了,没想到京城的人已经如此奔放。
但说到底,孟长青这个人,不论脾气还是背景,他都喜欢,何况对方已经将姿态摆的如此之低,他没道理再拿乔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