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老叔说的有道理,叫她滚出去!”
王腊梅日积月累惹起的各种纠纷,到今天终于引起了众怒。
罗家村没有一个人帮她说话,就连她儿子罗新柱,也躲在屋里不敢冒头。
这样的结果出乎罗沙预料,真要把人赶出去,似乎不太好办。
“老叔。”罗沙小声问他,“真要赶人,那是怎么个赶法?”
老叔想的简单,“把人丢出去,不准她再回村。”
“她要是偷摸进来呢?”罗四一直没说话,到这会儿才参与讨论,“还要派人盯着她么?”
三人一想都觉得不合适,短时间内或许有人自发去干,可正儿八经过日子的人,谁愿意整天盯着王腊梅啊。
罗四又说:“她的宅地和耕地还在村里,把她赶出去,地的事情要不要跟衙门说?
这边在小声的议论,那边还在“滚出去!滚出去!”
罗沙问老叔,“地的事,村里一般是怎么处理的?”
老叔摇头,“哪里来的一般,谁也没处理过这样的事,咱们村从来没赶过人,她王腊梅是第一个。”
罗沙想到,“老村长走后,他的地是怎么处置的?”
老叔说:“官府那边说了,宅地上已经建了屋的,官府不回收,但是将来罗宇娶媳妇,不另外给宅地。至于耕地,入冬的时候就收回去了。”
罗四说:“动人就要动地,动地就得跟官府说,不能咱们私自做主。”
老叔看向罗沙,“你们都是衙门里的人,懂得比我多,看这事怎么办?反正我话说出去了,大家也都想赶她出去。”
罗沙咬了咬牙,对以往尊敬的人,心里生出不满来,自己多嘴,还来问他怎么办,老东西。
那边江婵还死死瞪着王腊梅,罗三木走过去拍了拍她的肩膀,对地上的王腊梅骂道:“呸!委屈给谁看!”
王腊梅虽说总不清楚状况,可眼下的状况,再好懂不过。
所有人都在赶她,她是这个村的外姓人,哪怕她给罗家生了儿子,也是说赶就赶。
她委屈万分,哭的比丈夫去世那天还要伤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