曾大树继续道:“既然你今天没有张口,那你这辈子就别张口了,以后你再说什么,我也不要听了。
我们兄弟之间的感情,从现在开始断个干净,往后我也不拿你当兄弟看。
你有事没事,不要找到我门上。
一来我不认你,二来我见你一次打一次。
我也会提醒村里人,你是个眼里没娘的东西,让他们防着你。”
曾老二脸上只剩难堪,曾老三也没想到自家大哥会把话说的这么绝。
“你走吧。”曾大树让开位置,曾老二却没有立刻离开,他定定的看着曾大树,目光又看向旁边的曾老三,见两人一句话都不说,捡起掉在旁边的拐棍,气愤的离开了。
看着他走远,曾老三不放心:“大哥,他心眼小的很,你这样说了他,他不敢找你的麻烦,估计要给大嫂找事。”
“你大嫂怀孩子的事,他知道吗?”曾大树问。
曾老三摇头,“我谁都没告诉,连娘那边都没透露。”
“好,没必要告诉他们。”曾老大说,“这里是北山县,他只要出手,没有人会容得下他,也要麻烦你给我盯着。”
“这不用你说。”曾老三说,“他这个人,不知道为什么活成今天这幅恶心样,自从他腿脚受伤,家里谁不让着他,结果呢,让着让着让出事来了,养出这么个东西,早知道有这一天,他还不如死在外面。”
曾大树明白,老三心里恨毒了老二,要不然不会说出这样的话。
老话说久病床前无孝子,女子对待爹娘尚且如此,何况是对早就成家的兄弟。
要求别人把好处拱手相让,还要别人求着你接受好处,哪里有这样的人?但凡是人,都有自己的思想,且一定以自身的体悟为先。
连曾大树都清楚,老三向来是家里最有脑子,最看不惯老二两口子的人,觉得他们明明最享福,却要摆出一副吃了亏的面孔,叫人恶心的很。
现在要按着老三的头硬叫他吃亏,老三心里万般不愿意。
“你实在烦他,干脆分家。”曾老大说,“趁着现在房子还没建,跟平北村长打声招呼,建成两家,或者干脆离他们远点。”
“对,有道理,听着娘的牵着那个拉着这个,谁都不会好过,既然她就是舍不得,那就随她吧,分家之后她愿意跟着我,我就好好养她,她非要给老二做牛做马,我也随她。每个月供她口粮,随她怎么用。”
九月末,新街的地基才刚刚挖好,凉州这片就开始下大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