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几个月经历了这么多事,陈非以为他已经很能控制自己的情绪了。
可当他看到这件东西的时候,还是忍不住有些许吃惊。
这竟是一件汝窑天青釉笔洗,而且看起来,甚至比2017年拍出近3亿港币那件都还要更出色一些。
出色到就好像是假的一样!
陈非拿着笔洗仔仔细细看了一遍,不动声色的将之放下,然后又拿出来一件。
这一件相对于汝窑笔洗就逊色了许多,但也是一件非常出色的古瓷。
宋景德镇窑青白釉刻花梅瓶!
然后是第三件,第四件……
不一会儿,五件瓷器全部看完,陈非又拿起第一件笔洗,开启珠光宝气诀看了一眼。
只是这一眼,就差点让他眼珠子都瞪出来了,心中强自控制才忍住没有惊呼出声。
这件竟不是他认定的汝窑古瓷,而是一件柴窑笔洗!
一件完整的柴窑笔洗!
陈非心中掀起了惊涛骇浪,一时间,他竟觉得这一切就好像是冥冥中早有人给他安排好了似的,一步一步的,将一个足以推翻过往很多鉴定结果的机会送到了他的面前。
现在所欠缺的,就是一个确定的柴窑遗址。
只要能找到一个柴窑遗址,那么,所有以往有关汝窑瓷器的鉴定恐怕全部都要重新界定!
麻蛋,这是嫌他小男孩当的还不够过瘾吗?
不过如果真能找到柴窑遗址,再当一次又何妨?
“这件你准备怎么卖?”
看到陈非询价,王媛媛眼珠子滴溜溜一转,抬手伸出两根手指:“两千万!”
“两千万?你没说错?”
陈非还没回应,郭子珺就忍不住跳了起来。
她老爸是京博馆长,对收藏圈里那些蝇营狗苟实在是再清楚不过,她从小耳濡目染,对其中很多勾当也都不算陌生。
每一件天价拍品都不是随随便便就能拍出来的。
几乎一模一样的东西,从不同的人手中卖出去,价差百分之十是常态,最离谱的甚至能差好几倍乃至上十倍!
很多传说级的藏品,有时候就好像是散户手中的股票,票面盈利都是假的,只有真正脱手那一刻你才能确定这一单是赔是赚。
很多捡漏实际上就是资源和渠道的碾压。
“子珺,我真没有乱喊价。我爷爷说这是他给我准备的嫁妆,还说只是这一件就够我这一辈子吃喝不愁……”
“所以这个价格是你爷爷定的?”
王媛媛不好意思的笑了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