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边房间暂时被作为一间小点的会客厅,里面摆放有楠木书架、桌椅,还有个楠木榻。
“老爷子,我就有话直接问了啊,这些年,您一直没睡好吧?”李浚川招呼李老爷子坐在榻上,隔着中间的小方桌问道。
“你不是都看出来了,还问我?”李老爷子似笑非笑。
“您后来就没想着做个手术,彻底取出弹片吗?”李浚川继续问。
这次李老爷子没说话,似乎在回忆往事,片刻后才缓缓道:“能好好活着,谁又不想呢,当时的条件不允许,后来等有条件的时候,医生说那弹片已经没办法取出来了,就算侥幸能活下来,大概率也是神经受损变成植物人,一个班的战友们把生的希望,留给了当时年龄最小的我,我想带着他们那一份儿一起活下去,也好给他们的后人提供一些力所能及的帮助,这也是我唯一能为他们做的了。”
李浚川的心里有些酸涩,他忽然有些理解了一句话:活下去,是一种责任与荣幸。
脑海里不断回想起在书本上、新闻上、网络上看到的过往种种,此刻的李浚川突然萌生了一个以前从来没有过的想法。
“老爷子,感谢你们的无私奉献,那现在也让我来帮帮您吧,希望您能渐渐看看的替那些老战友们多看看这盛世!”李浚川站起身来道:“虽然暂时不能帮您把脑袋里的弹片取出来,但是让您接下来每天舒舒服服睡个安稳觉还是没问题的,稍等我一下!”
没等老爷子说话,李浚川起身离开,片刻后又回来,手里拿着一碗煎好的中药,跟一些银针。
“这是准备针灸?”李老爷子倒是不怎么抗拒:“要我怎么配合?”
“您先把药喝了先,然后把衣物脱掉躺下来就行!”李浚川道,屋里有供暖,所以倒是不会冷。
李老爷子显然以前做过类似治疗,也不扭捏,一口气喝完中药,然后大大方方脱掉衣服躺了下来,对于眼前这小子的水平他可是信任的很,别忘了越战是在哪里打的。
刚扎完针没多久,李老爷子开始感觉睡意上涌,很快便沉沉睡去。
取完针,拿来被子给老爷子盖上,李浚川站在榻边,想起针灸时看到老爷子遍布疤痕的身体,神色变得冷厉起来:“以后国内不会再发生战争,我说的!”
然后在边上的椅子上坐下,开始浏览起各种战争游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