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还没说完,她就被严隽辞掐住下颌,男人的手劲很大,一如既往的没有分寸,疼得她再也发不出半个音节。
“还有什么是你不敢的?”
再度对上那双深不见底的黑眸,舒霓瞳孔微震,脑海里闪过千万个可能。
最坏的一种,想必是她酒后吐真言,亲口承认自己企图做空严氏的股票。
压抑的气氛仿如一根紧绷到极致的弦,接近断裂之际,突兀的震动嗡鸣声打破了沉寂。
是严隽辞的私人手机。
看了眼屏幕的来电显示,他才松开对舒霓的钳制,当着她的面接听。
那头不知说了什么,他的表情貌似微乎其微地变了一下,被舒霓敏感地捕捉到了。
她心里没底,等他挂了电话,才小心翼翼地探问:“怎么了?”
严隽辞收起手机,语气淡淡:“有客人。”
不等舒霓松一口气,他又补充:“我妈。”
舒霓呼吸一滞,她觉得自己那脆弱的心脏,根本承受不住这大起大落的刺激。
她的眼睛因诧异而瞪得大大的,“她,她为什么会来?”
严隽辞别有深意地看了她一眼:“大概是收到某些了不得的消息吧。”
她微微发懵,站在原地独自凌乱时,严隽辞已经迈开长腿往玄关走。
沉稳的脚步落入耳中,她如梦初醒,飞奔过去阻止。
“等等!”
严隽辞停下,视线锁在她揪住自己衣袖的手指,以及那截残留着显眼红痕的手腕,神情难辨喜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