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机玩得正欢的舒露,也瞬间摆出一副认真聆听的模样。
舒锐贤更是直接愣住了,足足过了三秒,才慌忙从椅上站起,客气得几乎谄媚地迎接他。
“抱歉,临时有个会议。”他从容落座,随口问一句,“在聊什么?”
“在聊生孩子!”见了这惊为天人的英俊男人,舒露抢着回答,试图引起他的注意。
严隽辞捧着茶盏,眼皮都没抬,脸上神色不露半分情绪。
舒锐贤瞪了幺女一眼,无声地责怪她言行鲁莽轻浮。
与此同时,他又对严隽辞说:“马上就是一家人了,当然是聊聊家常。”
担心儿子会唐突人家,江茵适时接话:“可惜我这副老骨头不争气,暂时没法张罗孩子们的事……”
这下换连映云坐不住:“仪式什么的,简简单单就好。”
江茵不认同:“这怎么行,霓霓的人生大事,肯定半点都马虎不得。等我做完手术吧,到时候必须办得风风光光的!”
气氛很快恢复热络。
只有舒霓,字字句句与她相关,而她却像置身事外,由始至终仅是点头和微笑。
她心知肚明,这不过是配合严隽辞演出的好戏。
等严老夫人做完手术,他肯定会拆穿这个骗局。
到那时候,她父亲的春秋大梦就该醒了。
舒霓正想象着父亲心如死灰的样子,突然就被吩咐向给严隽辞敬酒。
身材婀娜的服务员快步走来,行云流水地把酒满上。
琥珀色的洋酒缓缓倒入晶莹剔透的高脚杯中,酒液在杯中轻轻荡漾,折射出迷人的光芒。
舒霓抬头,不经意间与那双深邃如幽潭的黑眸相撞,心中不禁生出一丝莫名的紧张。
下一秒,严隽辞的视线落在她面前的酒杯。
想到能打断三根藤条的家法警告,又忆起两次都因喝酒而踏入他的雷池,舒霓犹豫地将手收回,试探着应声:“我不会喝酒。”
严隽辞是众人追捧逢迎的对象,今晚敢对他说“不”的,只有舒霓一个。
舒锐贤顿时眉头紧皱:“你这孩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