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扣住的手腕动弹不得,舒霓就着这个姿势,凑上去轻蹭男人的颈窝,柔软的唇瓣擦过那冒出胡茬子的下巴,像是无心,又更似是乐意挑逗。
“我可以负责,可你给我机会吗?”
严隽辞声音清明沉稳:“医生说的话,你一个字都没听进去?”
“医生不就说了减少出汗……”
控制一下不就好了吗?难道这男人还打算跟她大战三百回合,不死不休!
舒霓突然就怂了,身体也不自觉朝外挪了挪。
即使在黑暗的环境中,她仍能感受到那道锐利的目光,还没来得及逃离,人已经被他拽了回去。
意识到不对劲,舒霓乖软求饶:“别,我知错了……”
严隽辞恍若未闻,似是要给她一点教训,于是顺着她的意作乱。
专属于他的男性气息,霸道侵袭舒霓的各个感官。
纠缠间,他的手娴熟滑进她的睡衣,再续昨夜未完的春色。
舒霓的呼吸急促起来,身体绷紧再放软,最终融化在他的股掌之上。
凭借仅剩的半分理智,她紧抓住严隽辞的手,试图阻止他迈过最后一道防线。
“怎么?”严隽辞埋首在她的颈窝,贪婪地汲取着她的香气,“给你机会又不要了?”
听出他语中的戏谑,舒霓两颊火烫,可怜兮兮地服软:“不敢要了。”
男人神情慵懒,语调轻慢,似要逐字逐句地磨进她耳中:“被收拾过才能长记性。”
回想起他那如狼似虎的攻势,她更是染上哭腔:“我是病人,你不能欺负我!”
大概是真起了兴致,他对舒霓亦变得纵容:“我要真欺负你,你早就骨头都不剩了。”
舒霓委委屈屈地指控:“你故意吓唬人家。”
“要跟着我,就得守我的规矩。”
严隽辞轻吻她的发端,不知是心神荡漾的诱哄,还是披着温情外衣的警告,“下次再这么放肆,我就不会手下留情了。”
说罢,他便把人松开,径直走向浴室。
为消耗过剩的体力,严隽辞如常外出晨跑。他回来的时候,舒霓已经重新入眠。
她只占了小小的一方空间,拘谨地把自己蜷缩起来,看上去确实没什么安全感。
他刚坐到床边,舒霓突然睁开了眼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