舒霓一惊:“泥球该不会没人理吧?”
严隽辞走在前面,连头也没回:“不清楚,我也没回去。它的主人都撒手不管了,还指望别人会紧张?”
泥球瘦骨嶙峋、奄奄一息的可怜模样瞬间浮现眼前,舒霓整颗心都被揪紧了,忙不迭催促道:“快!回去看看!”
她着急得不行,并没有察觉严隽辞那抹一闪而过的得逞眼色。
直至看见泥球安然无恙、比她离开时还要健壮活泼,舒霓才如释重负地露出笑容。她单膝蹲下,朝那小家伙张开双臂:“我的泥球!”
小狗长得快,加上看到久别的主人,泥球奔得飞快,那股冲力差点把舒霓撞倒。
它的毛发被打理得顺滑锃亮,抱起来也把之前有肉感,显然是得到极为悉心的照料。
舒霓很满意,眉开眼笑地接收它的全部热情:“想我没?”
泥球不断在她怀里打滚,几次三番想用湿滑的舌头舔她的脸,兴奋极了。
想到严隽辞那诓骗自己的话,舒霓凑在泥球耳朵旁问:“我的小宝贝,那坏蛋有没有虐待你?”
泥球不知道听懂了没,顺着舒霓的视线,它也看向严隽辞的方向,毛绒绒的小尾巴摇得极欢,好像已经跟他建立了深刻的友谊。
严隽辞无视这说着悄悄话的一人一狗,进屋以后就娴熟地给泥球盛狗粮,还是盛了满满一盘。
以往泥球早奔过去狂吃了,今晚舒霓在场,它就没那么急切,总缠着她跟自己玩闹。
泥球这么黏人,舒霓都不舍得再跟它分开。可惜黎念鼻敏感,家里没法养小动物,如果要把泥球带走,她得尽快购置一个属于自己的小窝。
可是,目前姐姐的治疗费都是她扛着,她得想个办法继续搞钱,否则就不可以那样大手大脚地花钱。
就在她暗自计算可用资金时,坐在沙发上的严隽辞突然唤道:“泥球。”
泥球嘹亮地“汪”了声,反射性地朝他跑去。它站在他跟前,两只耳朵竖起来,好像正恭敬地静候他的命令。
“去睡觉。”严隽辞指了指角落里的狗窝。
果然,在他的一声令下,泥球便收起玩心,迅速地跑到自己的小睡床,乖巧得如同追随他多年的忠心下属。
把这不识趣的家伙赶走,他才对舒霓招手:“过来。”
人在屋檐下,舒霓嚣张不得,只得依言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