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生没有侥幸可言，天定也好，人力也罢，都无所谓了。

“你是不是哭了？”

去而复返的少年蹲在她的面前，面具中一双好看的黑褐色眼眸望着他，含着温柔的笑意。

不……不要对我这么好啊！你这样，我会忍不住沉溺无法自拔的，我不要你对我那么好……

李穆歌一时间不知该如何安慰，索性揉了揉她的脑袋，将女孩虚拢在怀里。

“好啦好啦，不哭哦，刚刚开个玩笑啦，你这怎么还当真了？走，哥带你去抢好东西！”

哽咽的声音里满是颤抖，季月沉默良久，方才自口中突出一个字来。

“好！”

这可是你说的，不能不要我的。

我已经没有人能够依靠了。

……

白猫望着渐行渐远的二人，眸子里的鄙夷与怨气都要冲破天际了，呲牙咧嘴，小爪爪一阵抓地，犁出了一道道深痕。

刚要跟上，它的脚步一定，望向了身后的方向。

姜百川一身儒袍，缓步而来，脸上含着亲和的笑容。

“道友这是要跟上去凑个热闹？我看无需如此，我自然会护他们周全。”

白猫冷眼看着他，并不言语。

“道友的敛息之术倒是世间少有，这般手段，向来绝非一般妖族吧？”

见白猫依然没有要理会他的意思，甚至已经转过朝着李穆歌消失的方向追去了，姜百川无奈一笑，“道友既然选择隐瞒身份，我自然不会拆穿，只不过希望道友莫要伤害他们，毕竟，李穆歌终究是我荒的人，悟明大师亲自荐举，在这蛮城，我自然要护他周全。”

白猫转头看了中年儒士一眼，仿佛在看一个傻子，随后化作一道白芒，消失不见。

“这……算是答应了吧？”

姜百川有些不确定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