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晚上,陈修远睡得并不踏实,铺位太窄了,他都没怎么敢翻身,怕自己掉下去。
而且火车在晚上的声音太大了,一直在“哐当哐当”的响,有点吵。
早上五点多,陈修远干脆爬了起来,摸索着穿上外套,先去洗漱区域,简单收拾了一下。
然后就坐在过道的凳子上,等着天亮,等着到站。
早上七点钟,火车进了申城站。
陈修远背着吉他包,拉着行李箱,出了车厢。
申城冬天的早晨,雾蒙蒙的,有点湿冷,陈修远还真有些不太适应这种湿冷。
很多网友说,南方的这种湿冷,和北方的那种干冷相比,更让人难以忍受。
南方的这种湿冷是魔法攻击,更难以抵挡,还真是有道理的。
在北方的室外,如果你多穿点,穿严实点,还是挺暖和的。
而在南方,遇到这种潮湿的冷,不论你穿多少衣服,都没用,根本抵挡不住这种渗透到骨子里的冷。
陈修远暗暗决定,自己还是得去买个厚一些的羽绒服,另外秋衣秋裤也得安排上了。
出了站,陈修远就看到了表姐兰翠翠,一件长款的黑色羽绒服,包裹的严严实实的。
兰翠翠比陈修远大两岁多,在申城工作三年了。陈修远大概有一年多,没有见到她了。
陈修远一家人出车祸的时候,兰翠翠也请了长假,去了燕京。
在燕京陪着父母处理各种事情,呆了好几天才回去。
不过那会陈修远还在昏迷中,什么也不知道。
“哎呀,你怎么穿这么少,不冷么?”
兰翠翠伸手接过陈修远的行李箱,还是像小时候一样,另一只手拍了一下他肩膀。
陈修远背着吉他包,冲她笑笑,说不出来话啊。
“哦,忘了,你嗓子还没好。那两个医院我都给你预约好了,明天早上我陪你一起去。”
兰翠翠拉着行李箱,走在前面,速度还挺快。
陈修远只能背着吉他包,小跑两步才跟上她的脚步。
“我租的是合租房,不太方便。所以我在小区门口的宾馆给你开了一间房,待会就送你过去。”
兰翠翠拉着行李箱,来到火车站的出租车乘车点,很快就打到了车。
两人上了出租车,兰翠翠给司机说了地址,车子马上就启动了。
“我今天有个会议,走不开。待会到了宾馆,你先休息一下。下午我忙完了,再来接你,给你接风。”
陈修远点头,表示自己听明白了,掏出手机,打开记事本。
“你忙你的,不用管我,我搞得定。”
兰翠翠看了一眼陈修远的手机,笑了笑。
“这是我妈给安排的任务,肯定要照顾好你,谁让你是我弟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