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句话，江世成没能说出来。

当然，他不用说，在场的都明白，江辰也明白。

爷爷的话，江辰一向都是百依百顺。

因此第二天，江辰就出现在了盛远程的面前。

他在盛家姐妹跟孟亚岚都搬走以后，在之前女儿们租的房子住了没多长时间，就退租了。

然后一个人搬到了郊区的民房里面。

因为可以省一部分房租。

虽然盛南雪会给他交房租，也时不时给他赚点生活费，但是实际上，盛远程是舍不得花的。

现在他已经不是当初意气风发的盛远程，知道了自己已经再也没有东山再起的可能，他愧对女儿们，又怎么能够一而再接受她们的馈赠呢？

盛远程内心很是羞愧自责。

他一个人搬到郊区以后，除了干保安，还时不时捡一些废品，基本生活还能够维持着。

只不过，他的身体，越来越不好了，他频繁的心痛，有时候喘不过气来。

但是，盛远程不仅没有害怕，反而有一种如释重负的感觉。

他觉得，不管是疾病缠身，还是老无所依，都算是他的报应。

他现在每天按部就班的做着该做的事情，静等着报应的到来。

盛远程无意中抬头，看到身前站着一个小伙子的时候，根本就没有想到过，会是江辰。

不过，他抬头的那一刹那，心里倒是想着，这孩子的身形，好像江辰啊……

江辰，自己唯一亲生的儿子……

可惜，他不会原谅自己，不会认自己，更不会来看他的。

盛远程自嘲的笑笑，可能这辈子，他是没有赎罪的机会了……

盛远程停下来，捂着心脏大口喘气，

“你没事吧？”

熟悉又陌生的声音响起，盛远程有些错愕。

这，怎么像江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