聂强看了眼林雨,又看向嬉笑着的两个始作俑者,懦懦的说道:
“他们.....他们是我的朋友,我......我不能对他们动手。”
林雨没有回头只是皱着眉头看着眼前,自我洗脑自我开解自我逻辑自洽的小羊羔。
“他不敢,哈哈哈。”
“他告过一次状,老师都没帮他,哈哈哈。”
林雨思考了一下,扭过头笑问道:“你们两个不是他的朋友吗,你们三个不是一起来的吗?”
这话一出口,他眼前两个小子马上摆手:“谁和他是朋友,就是住的近总能遇到。”
“就是,我们爸妈可不是农民工,我和他玩不到一起去。”
说完,两个小子还是哈哈的笑,像看小丑一样看着聂强。
很显然,年纪轻轻已经有了初步的财富阶级概念,这无疑是家里家外教的都好。
林雨转过身子静静的看着聂强,后者把手上的皮都抠破了,只是呆呆的低头不说话。
林雨脸上带着微笑:“他们两个说的,好像比你自己说的要客观。”
“当然,我并不是指人多说的就对,但是结合你现在的状态,我觉得你好像没朋友。”
聂强眼眶发红瘪瘪着嘴,林雨见到这个造型强忍着心里的嫌弃。
这样的一幕让林雨身后的两个学生笑得更大声。
“你看他,你看他,像王娇娇似的,就知道学习,就会哭。”
“真是没出息,我妈都说了,有些人这辈子都是受委屈的命。”
“是啊,我看见他爸一回,满身是灰,差点没把我呛死,坐地铁都让人嫌弃。”
林雨看着握紧拳头的聂强,他摇摇头道:“我这画板可是高级货,至少需要你赔500。”
听到这话聂强犹豫了半天,终于鼓起勇气看向冷眼旁观的两个小子:
“你们也要赔钱,这笔钱不能我自己出,你们都跑不了,我今晚就去你们家要钱。”
他这话一说出口,两个小子的眼神立马就狠了起来,边掰着关节的响声边向聂强靠近。
“你还敢威胁我们?今天太阳打西边出来了?”
“你还敢上我们家告状,我打的你不敢告状。”
聂强见状脸上透露着慌张向后退,立马求救似的看向林雨,但是后者一点反应都没有。
这一瞬间,两个人其中的一个飞脚,已经照着聂强的肚子上招呼了。
不偏不倚,聂强直接受力摔在了草坪上,紧接着他只觉得雨点般的拳打脚踢。
林雨见到这一幕,眼神里闪过一抹不被察觉的笑意。
眼见着草坪上有人打架,刚刚的几个年轻姑娘上前拉架,但是没有拉开。
倒地挨打的依然在挨打,站着踩人的依然在踩人。
“你怎么不帮忙啊?”有姑娘看向林雨一脸的不解,刚刚对这位帅哥的滤镜也是渣都不剩。
林雨没有回答,而是默默的把画笔的尖锐之处掰掉,但是木头和硬度还是存在的。
两人打够了,又对着趴地上的聂强吐了口唾沫,这才晃悠悠的笑着离开,仿佛得胜将军。
聂强看着他们两个人的后背,感受着脸上的液体,手不自觉地握着干草。
几个年轻地姑娘看到这也没再伸手,都是皱着眉头看着施暴者,嘴上骂的很是难听。
林雨走了过去,蹲下身子看着狼狈的聂强:“就这么让他们走了,你爸爸一天工资多少啊?”
说着,他轻声道:“人的头骨是最坚硬的部分。”
起身时,一只长画笔掉在了草坪上,就在聂强的眼前。
他脑袋里爸妈省吃俭用的神态猛地乍现,一股莫名的戾气上冲天灵盖。
聂强握着画笔就冲着两人的背影追去,脸上的唾沫都没有意识去擦。
他的脑袋里近乎无意识,只有刚刚最近时间的一句话,“头骨是人体最坚硬的部分。”
两个施暴者没有察觉身后,边走边笑着聊天:
“你看他那个怂样,还能真敢找我们家里告状?”
“不怕一万,就怕万一。”
“没事儿,就算他找了,之后上学咱们再报复回......”
瘦高个的话还没说完,就感觉头上有东西怼他的脑袋,同时后背被狠狠地踹了一脚。
林雨和几个年轻姑娘的眼里,是一个营养不良的小子,骑在倒地的瘦高个身上。
聂强拿着画笔,疯了似的冲着对方脑袋招呼,姑娘们看这还了得,急忙上去查看状况。
因为距离的不近,她们没有人看得清,聂强手里的东西是什么,所有人焦急万分。
另一个小子,眼看着瘦高个同伴被打,他呆了一会儿才缓过神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