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越州战事开启,上面忽然下发命令,征集各县青壮年,全部调往郡城的船厂,建造军船。
哪怕不会的,也要到船厂打后勤,这不光是一县如此,基本上其他各郡都是如此。
看着眼前空荡荡的街道,苏祁安、谢苍二人心里有些不好受。
这越州战事打成这样,还真是太废物了,不说和南州相比,哪怕是交州,也没有像这样,大规模的抓壮丁。
而且这么多人,谁能保证他们是真的在为公家建造军船,还是替某些人谋私利。
这样的事,在战事不是没有发生的可能,如果没有谋私利,苏祁安实在想不通,把几郡的青壮年都抓了,统一征召,不知道还以为越州面对是几十万海盗攻城。
而且抓壮丁这事,苏祁安也只有在这种地方县城才看到,像他们待的第七郡城,不说多热闹,但起码能看到不少青壮年。
可只要离开了郡城,来到了下面的县城,那景象完全就是两个样子。
苏祁安、谢苍对视一眼,皆是从对方眼里,看到一些不同寻常,二人没有多说什么,为了验证自己的判
断,二人带着手下十几人,大摇大摆的朝着城内的最大的街道走去。
这十几人,哪怕放在平时,在街道上,都是很显眼的存在,更别说在战事,所有青壮年被抓的情况下。
整条街道上,也只有苏祁安、谢苍十几人,看上去相当明显。
不等他们走了三分之一,很快,身后四周响起急促脚步声,紧接着,一道低沉的声音响起。
“前面的人,给我停下。”
苏祁安他们像似没听到,依然继续走着,不一会,随着脚步逼近,二十多人一下子把苏祁安他们围了起来。
为首的几人是衙役,至于其他人,怎么看都不像衙役,反而像青皮打手。
将苏祁安他们围住的瞬间,为首的衙役,直接破口大骂。
“他娘的,让你们停下,耳朵聋了!”
说着挽起袖子,手中的鞭子朝着苏祁安打过去,忽然,一位老兵上前,一把拽住鞭声,陡然用力,差点让为首衙役摔了个跟头。
为首衙役踉跄几步,才站稳身子,他仔细打量眼前的人。
目光闪动,能够成为他们领头的,有几分察言观色的本事,他一眼就能看出,被护在后面的苏祁安、谢苍二人不是什么简单货色。
他没有发怒,冷声道,“你们是什么人,难道不知道水乡城戒严了吗,还敢随意乱跑,是不把律法放在眼里!”
“我等是八郡的举人,初来乍到确实不知,我等这就离去。”谢苍上前一步说道。
这话一出,让为首徭役有些吃惊,他心里暗道,“原来是举人,难怪如此淡定,要是放在平时,说不定还会让你们三分,可现在哼哼。”
为首衙役脸色一变,阴沉着脸,冷声道,“让你们走了吗,你们说自己是八郡的举人,谁能证明,哼哼,八郡的人莫名来到七郡,而且又是在战事,你当本大爷是傻子不成!”
“我严重怀疑,你们是海盗派出的探子,如果想证明你们的身份,跟我走一趟,否则,别怪本大爷翻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