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几位大儒,论才气、智慧,并不比文宣要差,而且在年纪上,就连文宣都得喊一声老师。
这几位,可是翰林院的真正瑰宝,那叫一个德高望重。
文宣能把这几位请出来,足以看出对苏祁安的重视,当然这几位能够现身,同样也是带着对苏祁安的几分欣赏。
如果不是欣赏苏祁安,哪怕文宣费多大劲,几位资深大儒,绝对不搭理半分。
这也是文宣替苏祁安做的准备,有几位资深大儒在场,至少想定苏祁安的罪,没那么容易。
资深大儒就是不凡,一开口,几句话的事,直接把刘阁老说的满脸通红,一语不发。
这老几位,可都是参与修订编撰大凉律的,真要是和他们纠结大凉律,这不是给自己找不自在?
刘阁老的吃瘪,并未影响其他国公信心,这次开口的是司马越。
“陛下,刘阁老也是好心,为了维护律法的尊严,说话急了些,但这次的议罪本就是审问东山侯,老臣觉得,这已经偏题了。”
司马越能够升任一品公,确实有两把刷子,简单的将吃瘪一笔带过后,话锋一转,直接将话题带了回来。
苏玄庸点点头,没有说话,目光转动,看着下方的苏祁安。
意思很明显,这事和苏祁安有关,自然需要他这个当事人去解释。
苏祁安上前一步,拱了拱手,随即道,“既然司马国公都这么说了,本侯要是在顾左言他,确实没有道理。”
“说吧,各位国公想如何弹劾本侯,对本侯又想治什么罪?本侯洗耳恭听。”
苏祁安的这话,恰恰就是他们想听的,这次开口的,是赵成。
他起身,先对苏玄庸示意,目光看着苏祁安,表情严肃,在整理了一下思绪后,侃侃而谈着。
“东山侯其罪有三,其一,离开京都,去往南境三州,非但不老实安稳,在交州竟然带兵杀害一州州牧,不仅如此,更是带兵北上,反攻西州,又杀害无辜的西州牧,导致两州大乱,百姓民不聊生,接连杀害两位州牧,其罪当诛。”
“其二,杀害两位州牧,东山侯非但不向陛下请罪,将两州收入囊中,意图掌权两州,这是赤裸裸的割据,如若不严惩,我大凉西南必定大乱,东山侯这么做,和那些乱臣贼子有什么两样。”
“其三,两州官员的调动,东山侯一介三等侯,论品级,不过区区四五品之间,等同一方郡守,但在杀害两州州牧,竟然不请示陛下,擅自任免两州官员,就连新任西州牧,都是东山侯任命。”
“这和意图分裂大凉,有什么区别,东山侯的狼子野心,昭然若揭,如果大事化小,小事化了,恐怕会勾起其他各州州牧的野心,到那时,大凉危矣啊,”
“而且据老臣所知,新任西州牧竟然是罗清远,要知道罗清远早在二十年前,就归隐不出,期间没有半点踪迹,甚至都怀疑他早已死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