钟繇经过一夜信息核对,总算暂且相信事情的真实性,接下来便打算将此事上报。
雍州监牢行内,庞林算是得到优待,没有之前那般狼狈,此时的郭淮在一旁查看。
“先生,只是一时不慎造成过错,马超太过折辱,实在伤尽天下士人之心。”
对方器宇轩昂,加上神色谦卑,这般话说出口,庞林拱手回礼:“在下有错在先,只恨自己定力不够,经不起撩拨。
“先生,丞相求贤若渴!若是归顺朝廷,便可与父亲妻子团聚,岂不是一桩美事?”
“伯济,刘荆州待我很是重视,更何况兄嫂在荆州,如何一朝舍弃?”
这番话说出口后,可谓是滴水不漏,郭淮无法反驳,想要再劝却无从开口。
“大人,钟大人有要事相商!”
只见一人从外面进来,郭淮听到后无奈离开,临走时候吩咐道:“世仲先生,丞相极为重视你,若想得开了,便派人通知在下。”
在一阵脚步声后,庞林便躺在床榻上休息,这一番温润如玉气度,连一旁的狱卒都感叹。
“你还别说荆州山水好,人都长得细皮嫩肉的,一个大男人,比女人都水灵。”
“这人是一个死脑筋,明明有荣华富贵,却依旧选择身陷囹圄,这确实有些可惜。”
待到晌午时分,狱卒拿来饭菜,只是没有酒,庞林略显遗憾,其中一位老狱卒,看到这一幕后,便耐心解释:“先生,牢中酒水斑驳,实在是上不来台,一般都是断头之人喝的。”
“敢问老丈姓名,若是不怕劳烦,便给在下一点酒水,实在是有些馋了!”
“小的名叫姚石头,这不是件难事,稍等片刻,知道去去就来。”
“那边的兄弟,可否为在下找来笔墨竹简,在下感激不尽!”
一个打着瞌睡的胖子,听到这番话后面色铁青,刚要趁机发作,却想到大人离开前的话语。
“酸腐文人,臭毛病!”
对方只能无奈去照做,想到对方活不了几天,心情稍稍有着同情,便将怒气压了下去。
没过多久,两人便将东西拿来。
年长狱卒小心翼翼倒满酒碗,庞林看看碗中酒水,酒水显得混浊,比荆州市面上酒还要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