吴德良忽略她的语气:“准备一下,晚上十二点车子过来接你,明天早上七点,摘除两个肾脏。”
“为什么要喊我?”苏雯皱眉不乐意:“方敬凯呢?”
“方敬凯那小子!”吴德良笑了一下:“找了个法医老婆,现在翅膀硬了,想要脱离组织。这段时间先稳着他点,等我空了再收拾他,明天的手术,你来做,将死之人,但尽量再保他一口气到家。”
苏雯也笑了:“德叔,你知道的,我不缺钱,所以没必要再沾这些血,但我不能断德叔财路是吧?所以明天这个手术,我做,就当德叔欠我一个人情?”
人情这种东西,还与不还全凭良心,恰好他吴德良就是那没有良心的。
“好说好说!德叔记侄女儿的情就是。再说了,就凭我跟你妈的关系,侄女儿你要是有什么要办的,不就是一句话的事儿吗?德叔肯定给你办得漂漂亮亮的。”
都是千年的狐狸在互玩儿聊斋,各有各的心思,苏雯笑着道:“要的就是德叔这句话了。”
“那侄女儿你先好好休息着?咱们晚上见?”
“好,晚上见!”
挂掉电话的苏雯,看着窗外,满脸的阴鸷:都不是好东西。
从爸爸去世后,就感觉整个世界都在跟她作对似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