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人能如此为宴淇弟弟着想,宴淇弟弟跟大人一定会美满幸福。”花楹的每一句话,都让人听得心情愉悦。
这是尚小美第一次跟他聊天,不知道是不是孤单太久了,她好像在跟认识很久的朋友聊天一样,感觉非常的自在。
一听啤酒下肚,竟还觉得意犹未尽。
“真想再喝点,”尚小美用满是遗憾的语气说。
“那就再喝点?我陪着大人。”花楹立刻接话道。
尚小美却无奈地摇了摇头:“不行,我不能喝醉。一听啤酒已经是我的极限了。”
她没有说为什么不能喝醉,花楹却敏感地觉察出,这里面可能隐藏着一个惊天秘密。
“醉了我可以送大人回去,大人不用担心。”
“你不懂,我不能醉,醉了……会出事的。”尚小美用手抱头,含含糊糊地小声嘟哝。
虽然她说得很含糊,很轻,花楹依旧把她的话尽数听进了耳里。
醉了会出事?花楹把这句话牢牢地记住了。鬼怪看似没有弱点,也许只是还没有暴露而已。
为了取得尚小美的信任,他没有继续打听什么。
而是体贴地将尚小美送回了她的别墅。
他们走后,海浪翻卷的海水里,突然跃出了一个人。他俊美得好像误入凡尘的精灵,长发披散在水面上,像极了缥缈如烟的头纱,漂亮的鱼尾在海水里轻轻摆动着,鱼鳞散发着璀璨夺目的波光,照亮了四周的海水。
正是稚子。
鲛人族躲藏在海水里,可以形迹全无,刚才尚小美跟花楹聊天,他就躲在水下偷听。
鬼卿和花楹都能猜到,他不是因为胁迫才入赘到尘封岛的。
至于他到底有什么目地,花楹他们一时也不清楚。
稚子浮在海面,望着花楹、尚小美离去的背影,思索着什么。
片刻后,他潜入海底,拿起预先准备好的海螺,将今晚听到的事,全部对着海螺说了一遍。
这是只有鲛人族的兽人,才会的传音方法。旁人就算把海螺捡了去,也无法截取里面的信息。
大海就是他们鲛人族的天下,鲛人用鱼尾拍打海面能唤来附近的同类。上次尚小美不在尘封岛,稚子曾呼唤过同类,被鬼卿发现,他以为鬼卿会向鬼怪告状,没想到他什么都没说。
从那以后,稚子不敢在冒险,每次都是用海螺传音给族人。
他来尘封岛,是受了鲛人皇的命令,来尘封岛摸清鬼怪的底细,把他看到的一切,跟鬼蜮和鬼怪有关的东西,全部传回鲛人族。
直白一点说,他就是鲛人族派来探查鬼怪的卧底。
稚子在海里传讯,花楹这边也已经将尚小美送到房门前了。
尚小美那栋古怪的房屋,在他们眼里形同鬼屋。尚小美不在尘封岛的时候,他们从不会靠近鬼屋一步。
花楹借着送尚小美回去的机会,零距离仔细观察了那扇只有鬼怪才能打开的房门。
那门好像有一只眼睛,能看见前面站着的是谁,当尚小美走到门前的时候,房门‘啪嗒’一声,不用人动手推门,也不用钥匙,房门就自动开了。
这种诡异的开门方式,花楹无论看多少遍,都害怕得后背发凉。
不光是花楹,就连上天入地无所不能,武力值在整个兽世数一数二的鬼卿,也被这扇恐怖的仿佛长了眼睛的门,吓得不敢轻易闯进尚小美的家。
花楹把尚小美送到门口,刚好看到从浴室里出来的宴淇。
原本刚洗完澡,身心都无比愉悦的宴淇,在看到花楹扶着尚小美进门时。脸上的笑容突然消失了,神情变得凶狠起来,恶狠狠地瞪着花楹。
这一次,花楹站在了尚小美的后面,因为尚小美看不到他的表情。面对宴淇充满敌意的眼神时,他只是不屑地冷冷一笑,并没有退缩、惊慌的意思。
宴淇这下气的更狠了。
“姐姐,你怎么跟他……”语气不善的宴淇,突然想到,尚小美此前提到过的规矩。
尚小美最恨同伴之间互相欺凌、算计。
他不能着了花楹的道,话说到一半,及时改口道:“姐姐,你怎么跟花楹哥哥在一起?你们一起出去了?”
宴淇毕竟年纪小,没什么城府,虽已经隐忍了,话说出口后,还是有质问的意思。
花楹轻蔑地瞥了宴淇一眼,仿佛在说,你也太沉不住气了。
“我出去吹吹风,正好碰到他了。”尚小美进屋换鞋,礼貌地邀请花楹:“进来坐坐吧。”
花楹识趣地退到外面,他知道尚小美跟宴淇现在正是情浓的时候,他进去只会打扰他们的好事。
如此不为尚小美着想的事,他不会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