尚小美在外人面前,永远都是黑色斗篷加身,把自己遮得严严实实的模样。因为会一键换装,她时常走着走着,或者有什么需求,身上的装束就会随着心意改变,在外人看来非常的不可思议,她自己也觉得很酷。
来的时候,她还穿着常服,当所有人的目光都向她聚拢过来的时候,她又换成了黑色斗篷的装束。
人群中,有人脱口而出:“是鬼怪!是鬼怪大人!”
有那胆小不禁吓的,已经双腿发软跪下去了。
尚小美连房梁都没下,又用两点血条兑换了投影仪,打算将刚才录到的画面,投影到萧轻尘房间的墙上。
王翠兰压根没有联想到,尚小美就是上次目睹她偷钱的人。因为装束不一样,气场看着也完全变了。
不过她虽然心生惧意,却仍旧试图用撒泼打滚继续混淆黑白:“就算你是鬼怪又能怎样?鬼怪就能拉偏架,主张雄兽诱骗雌兽?我已经被他毁了,今天谁来都没有用,他必须对我负责!”
尚小美摆弄着手上的投影仪,并不着急播放视频文件。反而慢条斯理地问她:“你真是被诱骗的?”
“当然了,这个瞎眼的琴师,早就对我图谋不轨了,一直让我晚上来找他学琴……”
尚小美支起一条腿,静静地看着她表演。
等她把脏水都泼完了,她才不疾不徐地问:“据我所知,萧琴师平时在茶楼从不跟客人接触,他是怎么跟你搭上话的?”
“他……他是在外面找上我的。”王翠兰张口就来。
“他可是盲人,外面那么多人,他怎么能认出谁是你?”尚小美把王翠兰问得哑口无言,同时也引发了围观群众的思考,他们纷纷质疑起王翠兰。
“你这不是自相矛盾吗,萧琴师眼盲,如何能在外面找你?”
“他没有主动找你,又怎么能约你晚上相见?”
“你不会是自己闯进萧琴师房间里的吧?”
眼看大家的口风变了,王翠兰干脆往地上一躺,嚎啕大哭起来:“你们一个个都想逼死我!帮坏人说话!眼盲心瞎!冤枉好人!”
“简直胡搅蛮缠,”茶楼老板怒容满面,却无可奈何。大家心里都很清楚,遇上这种耍无赖的女人,谁都拿她没有办法。
王翠兰撒泼撒惯了,不但没有收敛,反而更放肆了。
“你们想逼死我!都想我死!没天理啊!苍天开眼啊……鬼怪杀人了。”
萧轻尘在王翠兰冤枉他的时候,他虽然气愤,却一直保持着理智。
但是在听到王翠兰给尚小美泼脏水的时候,他彻底失了风度,气得手指发抖,指着王翠兰怒不可遏地反驳:“鬼怪大人何曾说过你一个不字,大家都可以作证,你为何要含血喷人?”
“她肯定是你的姘头!你们就是一伙的!想栽赃陷害我!洗清你这个人渣!”王翠兰在地上撒泼打滚,歇斯底里地骂。
仗着过去的事已经过去了,没人能作证,她越闹嗓门越大,一副天王老子来了都奈何不了她的样子。
眼看无法收场,尚小美又慢悠悠地开口了:“既然如此,我们就来看看刚才在这个房间里,到底发生了什么吧。”
“看什么?看刚才发生了什么?这要如何看?”茶楼老板茫然地问尚小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