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夫人,孩子是我的全部,我不能没有她。”花楹惶恐的膝行向前,想去拉尚小美的手,却被尚小美提前躲开了。
“孩子不是你的私有物品,更不是满足你一己私欲的战利品,你敢偷偷将他生下来,就应该想到,有一天我会把他带走。”尚小美这次不再心软,孩子是底线,她早就说过,她接受不了他们通过无嗣族偷偷生下她的孩子。
这种事太无德了,没有经过孩子母亲的同意,就将孩子生下来,这对孩子和孩子的母亲来说,都是无法容忍的事。
花楹眼见着尚小美没有心软的迹象,脸上逐渐写满了绝望。
他求救般的看向周围的夫郎,像让他们替自己向尚小美求求情。
宴淇跟花楹是同盟,也是最得尚小美盛宠,当花楹凄惨的目光看向他时,他于心不忍的起身,也跟花楹跪在了一起。
“夫人,我知道是狐王犯了大忌,只是现在事情已经发生了,孩子也已经生了,看在他对你一片真心的份上,你能不能不要罚的这么严厉?”
宴淇经历了这么多事,心性依旧如从前一般善良。
看花楹痛苦不堪,他就生了怜悯之心。
可尚小美管着整个根据地,还是万兽国实质上的王,如果她连自己的家事都处理不好,她还怎么治下?还怎么立威?
“人犯了错,就该承担相应的后果。如果情理大过法理,这世间将再无公道可言。”尚小美眼里不含丝毫悲悯,冷静的话语中,尽显威严。
宴淇他们也是第一次,见识到尚小美这么冷酷的一面。
花楹绝望的茫然四顾,再也没人站出来替他说话。
气氛降至冰点,人人自危,没有人再敢站出来替花楹说话。
花楹如溺水的人一般,不知该如何是好,盲目的用视线向周围的人求救,可是他无论看向谁,谁的视线都会立刻回避,没人接受他的求救。
正当他绝望的收回视线时。
时梨突然站了出来。
屋里其他人都在明哲保身,只有他完全不在状态,站出来替花楹说道:“生孩子是好事,夫人责怪他干嘛?”
尚小美……
“你给我回来!”没等尚小美说话,时渊一声厉喝,揪着时梨的耳朵就将他拉了回来。
“本来就是嘛,多一个孩子有什么不好的,我也想要孩子,小叔你们不是说过吗,夫人有很多珠玉,可以给我们每一个人都生孩子。如果夫人不给我生,我也会找无嗣族的人给我生。”时梨捂着发红的耳朵,一边躲避时渊的毒爪,一边抱怨道。
房间里没人说话,尚小美不说话其他人也不敢说。此刻只有时梨的声音响彻整个房间。
时梨个大傻子,拼命在尚小美的雷点上蹦跶,尚小美刚才气成那样,他合着一句话也没听明白。
原本以前还有点智商,自从跟时渊在一起后,他是越发的不愿用脑了,在哪都惦记着他种的那点粮食。
刚才尚小美谴责花楹的时候,他还在想着自己的西瓜是不是成熟了,等熟透的时候,他就把最大最甜的瓜王,献给夫人吃。
“这些话是谁告诉你的?”时渊眼神严厉的瞪着时梨问,那眼神分明充满了警告。
尚小美有很多珠玉的事,给海凰和稚子生孩子的事,根据地的人看似谁都不知道,但是背地里,该知道的人都已经知道了。
时渊统领着整个狼族,手底下不可能没有密探。只是他处处小心,费力打探到的这些事,却被他这个不争气的侄儿当着尚小美的面秃噜出来了。
时梨看到时渊严厉的眼神,终于意识到事情的严重性。
他转头小心翼翼的看了一眼尚小美,见尚小美既生气又无奈的看着他,并不觉得害怕。跟尚小美比起来,他更怕自己的小叔。
因为被时渊的眼神吓到了,时梨欲盖弥彰的胡诌道:“这些话是我偷听到的。”
“听谁说的?”尚小美接着问道。
她这么一问,在场的所有人全都紧张了起来,看他们的反应,尚小美马上明白了,他们都已经知道了自己的秘密。
“听谁说的……”,时梨就像握住生死簿的判官,视线在鬼卿、萧轻尘、宴淇他们之间来回打转。
把鬼卿他们吓得,冷汗都出来了。
“到底听谁说的?”尚小美再一次追问时梨道。
没等时梨说话,萧轻尘就忐忑不安的站了出来:“大人,我可以用兔兽全族的性命起誓,我绝对没有乱说一个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