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宜行拿着这封“忏悔书”，坐在窗前一条一条看过去，很久没看见这么全面的京都实录了。

“这上面写的都是真的？”

“你不是要九分真的嘛，这些都是有实据或者人证的，那些传言类的我都没有加上去。”

路安远和许宜行一道，也靠窗子坐着。今日下朝的时候宫门口乱做一团，真是好多年都没看见这么热闹的场景了。

“啧啧啧，连自己亲妹妹都害，真不是人！”许宜行现在最讨厌那种身为姐姐却不疼惜妹妹的人，因此看着看着，也是真生了气。

“这有什么的，若是在宫里，就连亲生的孩子也都是筹码工具，有什么稀奇的。”

“唉！”

“这上面写的你家的两条，是真的吗？”

许宜行学着路安远的样子：“也只有九分真。”

“那你们家的孩子还挺惨的。你觉得你爹会怎么做？”

许宜行将手里的纸放下，眼神中透露出疲惫：“我猜我爹会把顾氏交官，然后休妻。”

路安远挑了下眉毛，他听到了今年最好笑的笑话：“你觉得咱们和二皇子能平安相处吗？”

“不可能。”

“所以同理。”

许宜行气的笑了出来，感觉自己肋巴骨有点疼。“好吧，我猜我爹会当做什么事情都没发生一样，就像这名单上的大部分人一样。”

“合理。”

这一来一往的言语，把一旁站着的司琴和小舍都听傻了，这些都是一回事吗？怎么聊到一起的？

路安远却很喜欢这种聊天方式，就好像只有对方能听懂彼此的对话，这种秘密一样的谈话，让他觉得亲切，觉得心安。

“回殿下，夫人，负责盯着许府的人回话了，说是许公子自己一个人出了门，神色有些恍惚；还有就是户部侍郎顾大人携夫人拜访许府，还没有出来。”

“知道了。”路安远眼中流露出些许关心：“宜闻那边要不要找人跟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