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实如果我是你我就不会那么高兴了。”
“这是为何?”路安远并不觉得扫兴,相反,他现在急需一些冷水让自己清醒下来。
“你不觉得孝义王这个称呼有点太大了吗?你们这几个兄弟都没封王,就连以前那个‘泣北王’也是自封的,如今却真的出了一个王爷,太碍眼了,别人不会高兴的。再说诚王也只有诚一个字,你却有两个,不知道他老人家作何感想。。。”
路安远将手臂稍稍松了一些,他能感受到某处有些不雅的变化。
“这个无妨,若是他们几个能搬来救兵、找个能说动沈阅的媳妇、又给父皇献药,他们自然也会被封王的。”实至名归,就是如此。
路安远这个王位,就算其他几个兄弟再不愿意,可也必须承认,那就是他的功劳,因此他无所畏惧。
“至于你说的诚王叔叔介不介意,你以为父皇为什么要在圣旨上写‘皇太后慈喻’?这旨意是太后看过的,自然应允,太后都没意见,她的儿子能有什么意见?”
“照你这么说,皇帝还真的为你打算的周到,这连大臣意见和太后命令都搬出来了,就是不想让人对你有非议?”许宜行抬起头,看着他的喉结,不敢相信皇帝居然会这么贴心。
“我父皇就是这个样子,他如果真的看重谁,那就千方百计能让他好。当初颖妃想让二哥娶商人之女,父皇直接赏了她娘家官爵,以官家身份嫁女;再当初叔叔挪用公款修建私宅,还不是被父皇一手按下,所以你不必吃惊,这只是因为我入了父皇的眼而已。”
路安远想起来那夜在鼓山上和父皇的对话,应当是在那个时候,自己才真正第一次让父皇看到,让他满意,因此才会有这么大的手笔。
“这么说,你父皇唯一对不起的人就是你姨母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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