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向叔叔,你说我爹当年被困在了西湖之下,如今人已经逃出来了?”
洛阳竹林。
任盈盈见到了向问天,从向问天口中得知了这个消息。
“可是,他既然逃出来了,为什么不来见我。”
任盈盈喃喃自语。
“或许是教主还不知道圣姑的下落。”
任我行如实说道。
“既然是那岳不群去了西湖之后,才发生了那些变故,这么说来最近江湖上传闻岳不群见过我爹,并获得了吸星大法,岂不也是有所根据?”
“向叔叔以为此事有几分真假?”
任盈盈看向向问天。
向问天眉头紧皱,露出深思,“此事属下也不知,不过我相信教主一定未死,那岳不群绝不可能杀了教主。”
“但如今传出,岳不群当众击败左冷禅,已经成为五岳盟主。”
“当年左冷禅也仅比父亲弱一线,这么多年过去,左冷禅实力必定又有进步,却败在了岳不群的手中,而我爹却被困湖底十几年,必然虚弱,如果那岳不群真有这样的实力,只怕我爹……”
任盈盈说到这里,脸上不由露出担心之色。
听得这话,向问天脸色变了数次,接着犹豫了一下,才道:“圣姑,应该不可能吧?”
“或许这岳不群之所以有现在的实力,能击败左冷禅,就是因为遇见了教主,获得了教主的吸星大法,这才有了现如今的实力。”
“此事难以论断,只能看看是否能找到爹爹,只要找到爹爹,就能证明爹爹还活着。”
任盈盈轻叹一声,接着目露坚定,“我也会想办法去华山,从那岳不群口中探索消息。”
“不可,圣姑,这样是否太危险了。”
“现在一切还没有确定,而岳不群如今又是五岳盟主,正道魁首,若是得知你的身份,只怕会引出不必要的麻烦。”
向问天连忙劝说。
“向叔叔不必说了,而且我的身份隐秘,除了魔教高层,并没有人知道我的存在,更没有多少人见过我,我想只要我不主动暴露,应该没人会察觉我的身份。”
“我与华山令狐冲相识,有他在,应该可以打入华山内部,寻找线索。”
“如果父亲真的与岳不群有所交易,说不定就隐藏在了华山,在华山,在岳不群身边,一定能够找到线索。”
任盈盈一脸坚定地说道。
“既然圣姑主意已定,我也不再多劝,不过圣姑放心,我会跟在你身边,我会藏在华山之下,圣姑有什么事情,可以让人通知我。”
向问天肃穆说道。
“向叔叔放心。”
……
而另一边。
宁渊深夜却离开了客栈。
看着左冷禅带着嵩山的人出了洛阳之后,走入山中官道,随即跟了上去。
“左冷禅,伱以为我为什么不当众杀了你?”
“是因为顾忌其他人吗?”
“不,只是那样杀了你,太浪费!”
宁渊站在枝头,月夜之下,显得影子越发清冷、肃杀。
“这个天下能有你这样修为的人本就不多,绝不能轻易浪费,现在,才是真正的狩猎时刻。”
宁渊蓦的从树梢上落下。
“什么人?”
很快,随着嵩山的人靠近之后,立即抽出长剑,警惕喝问。
马车内闭关调息的左冷禅也蓦的睁开双眼。
两旁的丁勉、陆柏立即催马上前,“你是什么人,好大的胆子,敢挡我嵩山的去路!”
丁勉骑在马上,大声呵斥。
宁渊一袭黑衣,头戴斗笠,抱剑而立。
听到问话,缓缓抬头,怀中长剑出鞘,“我是杀你们的人!”
话甫落,一道冷光乍现。
丁勉、陆柏二人顿感寒毛直竖,匆匆抽剑抵挡。
一声铿锵,丁勉、陆柏二人瞳孔紧缩,接着握剑之手倏然落地,鲜血喷洒。
同时凄惨嚎叫传出。
“啊!”
“我的手!”
丁勉、陆柏二人踉跄后退,周围的嵩山弟子也全都是一惊。
“杀!”
不知道谁喊了一声,一众嵩山弟子对视一眼,压下恐惧,抽出腰间长剑,立即冲了上来。
“杀!”
“枉送性命!”
宁渊冷哼一声,出手不留情。
长剑在他手中宛若活物,一阵剑光挥洒,周围已经再无一人站立。
除了宁渊,以及前方的马车以及靠在马车两侧断臂的丁勉与陆柏。
“师兄,此人好快的剑法,江湖上什么时候又多了这样一号人物?”
丁勉额头直冒冷汗,强忍着疼痛说道。
“既然穿着如此神秘,莫不是左某的老相识,不想被认出真实身份?”
左冷禅挑开帘子,出现在马车顶上,“或许是我们所有人的老熟人。”
左冷禅剑指宁渊,“如此神秘,我就揭开你的真面目!”
左冷禅虽然也心惊对方的剑法,但是他才刚在岳不群手中吃了亏,如今又有人敢堵他的路,杀他嵩山弟子,还想杀他,这让本就憋了一肚子气的左冷禅如何忍受的了。
“真以为左某是好欺负的吗?”
左冷禅怒喝一声,剑法凌厉。
宁渊也不废话,运使真气,只是数招,左冷禅便感受到了压力,以及——吸力!
“吸星大法?”
“你是任我行?你怎么会突然出现?”
左冷禅蓦的眼睛瞪大,露出不可置信之色。
因为当今天下,能有这种特性的武功,只有魔教任我行的吸星大法一门绝学。
而他之前说岳不群与任我行勾结的话,或者得到任我行传承的话,都不过是他随口说的。
但现在,一个已经销声匿迹十几年,很可能已经死了的人,突然现身,让左冷禅怎么能够不惊骇。
宁渊发出几声‘嘿嘿’冷笑,“你不是一直在期待见到我吗?”
宁渊声音故作沙哑,“现在你见到了,我满足你的愿望。”
“就让我看看这十几年,你有什么进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