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越喝了口茶,手中折扇拍了拍桌面,随即放下一锭银子在桌上,起身离开了茶楼。
秦昭带着清渠回了府,一路上看见仆妇时不时聚在一起小声嘀咕,她有些奇怪,到了榭雨苑见了秦浔,连忙问道:“可是府内出了什么事情?”
秦浔正坐在院子里的躺椅下看书,闻言笑了一声:“听说祖母为清表姐寻到了一户人家,家世清白,但有几分落魄。清表姐心气高瞧不上,但祖母威严,已经与对方商量好了日子,只等吉日了。”
秦昭虽知道祖母偏爱盛清,因此择婿定不会害她,但听了如此介绍,她还是忍不住有些好奇:“是哪家公子?”
“前刑部尚书习宣你知道吗?因旁支犯了贪污罪被连累致仕,举家南迁后近日才回上京,他们府上的大公子习蒙,如今20岁年纪已是举人,未来前途不出岔子,应该是光明的。”
秦昭点了点头:“听闻习府家风廉洁,夫人小姐也算正直,若清表姐真嫁过去,也确是良缘。虽习府如今式微,但正因如此,清表姐嫁过去,与对方有共苦之情,日后若习蒙学成,她的身份也会跟着水涨船高。且她背后有国公府撑腰,也没人敢磋磨她,只要得理,自是能掌中馈,说话底气也足,寻着这门亲事,祖母费心了。”
秦浔却是叹了口气:“就怕清表姐看不清祖母好心,反倒心中怪祖母用心。”
秦昭也管不着一位表姐的亲事,只能看祖母如何做了。
她拉着秦浔的手,问她:“别管表姐了,倒是姐姐,可有心仪之人?”
秦浔脸颊一红,嗔她:“胡说什么呢?”
她身边的丫鬟也有些不好意思,闻言都四处转着,似乎要找个活干。
倒是抱夏还认真想了一番,才道:“郡主日日待在府内,最是守礼,与外面的公子们都没见过几面,若后头老爷老夫人为郡主相看了亲事,怕是也只能等嫁过去才能知道对方长什么样子。”
“瞎说,”秦浔笑着点了点抱夏的额头,温柔道,“祖母与父亲就算为我牵媒,一定也会问我意见的,我虽无法做主婚事,但到底不至于盲婚哑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