倒是昨日里那股沉稳,好像并没有出现过一般。
他起身寻了侍从,也不与秦昭打招呼,直喇喇的就往营地门口走。
秦昭还有几分纳闷:“怎么说几句就生气了。”
上京城内夏日绵长,缺少了几分边关的浩瀚。
巷弄庭前落尽梧桐,湖水边开彻芙蓉。
水际清烟,沙边微雨。
自秦昭带兵前往边疆,谢封这边也开始不断收拢势力,他怕打草惊蛇,因此抓捕费氏时格外小心。
哪知机关算尽、算无遗策,一直到抓捕时都确认没出丝毫纰漏,但还是晚了一步。
他带人冲进宅院时,费氏早已不知所踪。
谢封当机立断审讯李由,以费氏被抓为由诈了一番李由,李由却仍旧字句不提主使,一人肩挑所有罪责,像是早就知道他们抓住费氏是假。
金录与谢封在上京连夜彻查几日,都没找到费氏的蛛丝马迹。
他顶着黑眼圈,打着哈欠问道:“大人,如今怎么做?”
谢封沉吟,望着热闹的街市,撑船的长杆在湖绿色的水中划过,落在湖中的繁花随着荡漾的浪花漂涌。
但他无心欣赏美景,早已被眼前的事情拖得疲惫。
好在没愣神多久,黄昏渐至,身后便有大理寺随从面容焦急的赶来:“大人,我等在费氏的宅院发现了线索。”
谢封眼神一亮,连忙带着金录一同前往费氏的宅院。
宅院内已经被大理寺搜刮干净,连一针一线都知道位置的摆放。
谢封望着宅院里东倒西歪的家具皱眉:“日后断不可弄乱宅院。”
金录虽不知道谢封意欲为何,但还是道“是。”
谢封这才看向报信的马十五:“什么线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