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没有回答他,寒霜刃穿过了他的喉咙,在脖子靠后的位置。
我本是是反手握刀,刹那之间,穿透脖子的刀锋,从右后切向了左下,温热的鲜血,洒在脸上,我能感觉到,右半边脸上,喷洒的血污。
我直起身子,看向倒在地上的人,整个脖子都只剩下左后方的皮肉还和身体连接在一起。地上鲜血横流,不多久便能在月光下,映衬出我撒满血污的脸。
将寒霜刃缓缓收起,右手摸了一下脸,划过嘴唇,瞬间便像是地狱出逃的饮血恶鬼。
我离开后,公孙憬悦和陆垠出现在尸体旁边。
“她是···霜凝!”
“她一直都是霜凝!”
“千泽城的事情怎么会和文渊星君府扯上关系,还有······”
“还有司徒晟!”
“动手还算利索,没留下什么证据。先别管了,走吧。”
他们离开了,什么都没有留下,就像从来没有来过一般。
他们去到了方才萧笏和凉钰所在的观星台。
“你们好像来晚了,发生什么事儿了吗?”凉钰不解的问道。毕竟这两个人与时间一道,向来严谨,如今却晚了半刻,才让他有些疑惑。
“没有,只是绕了那边树影婆娑,便绕了一段路,脚程也慢了些。”公孙憬悦淡然的回答道,好像真的什么都没有看到。
“原来如此,”四人坐下,不知在谋划着什么。
只是,这天界拉拢公孙憬悦的人甚多,可他却不知何时,与凉钰达成了统一,交往如此私密。
我缓步回到华水庭,一路上都没有遇到什么人。
但在华水庭就没这么好运了。
泾牧和洛依婉在我回小院的必经之路上等着,见到我回去,连忙上前,却被我脸上的血污吓得倒退了一步。
但他们终究是见过世面的,很快便镇定下来,问道:“你这是去哪了?”
“没去哪,只是见了一位故人。而已。”说完便转身离开了。不知道他们会不会还以为我杀了囚蓐。
囚蓐是文渊星君府的嫡子,谭静慧虽然不是他心之所向,但基本的尊重还是有的,对待这唯一的嫡子,也是费劲了心思的。
如今,他死了,天界势必会大查特查,否则以文意的人品,一定会大闹一场的。
只是不知道这件事会如何收场。
我回到屋里,洗净脸上的血污,换了身衣裳。环顾四周,这里没有一样东西是我的。而且现在出逃不知道是不是来的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