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沐冷说要带我去市集,只是不知道过段时间究竟是多久一段时间,这几日没有了木狼反噬的担心,自己心情也好了不少,修行的进度也不错。
体内的结界在暂停了两日后又恢复了不断膨胀的的状态,现在已经充满了整个气海,像是快要冲出来了,不过也是奇怪,之后便没有在膨胀过了,只是吸纳进入身体的灵力都在气海中汇集,和神魂交织在一处,不分彼此。
让我有些不知所措,不知道自己该不该用灵力抵挡外面的寒气,也不知道这些灵力用了会不会不回来了,会不会将神魂带出去。
我感觉自己像是守着一堆宝贝的守财奴,不同的是守财奴不会让自己的财宝外流,可我却是不知道是不是应该让财宝外流。
虽心下泛着嘀咕,可是修行并没有停下来,多多吸些灵力进去,就算现在用不着将来也会用的着的。
没事的时候我会去看看院中的红梅,收一些花蕊上的雪,摘了一些梅花,又怕沈沐冷发现他的花少了,便又用法术让新的花开出来了,只是我的法术太浅了,只长出了花骨朵,花没能开开。
这两日没有那么冷了,沈沐冷送了一件斗篷给我,原本是他的,暂时借给我,只是她的斗篷太大了,穿上后在地上拖了好长一截,好在我比较怕冷,平时不怎么出门。
擎雪城整座城建在这个巨大的冰柱之上,冰柱的正面有一条上下的路,与这条路相对的地方则是一处悬崖,压下是一望无际的平原,平原被冰雪覆盖,一望无际。
没有人知道雪有多厚,也没有人探究过雪层下面是什么。
我从上面掉下来的时候被埋在了雪里,也许砸出了一个大坑,也许没有,但是我好像看到了雪层下面的东西。那是一层寒冰,冰是透明的,里面被挖空了,形成了一间房间,房间有一个棺椁和两个人,一男一女,一个在棺椁内,一个在棺椁外。棺椁里的人,很漂亮,淡蓝色的衣服整齐的穿在身上,面上画着精致的妆,静静地躺在那里像是睡着了。
外面的男人,正对棺椁坐着,他在打坐,白衣白发白眉,佝偻着身子,不知是死是活。整个屋里没有一丝生机,而我趴在雪底冰层,他们的屋顶上,只能一动不动。
这里的雪很厚,很软,但是太高了,我不是故意摔下来的,现在的我不是不想动,而是已经动不动了。
那个男人动了,他抬起头,与我四目相对,下一刻我便穿过厚厚的冰层,出现在他面前,保持着刚刚的姿势,趴在他面前的地上,“你···是···谁?”,他好像很久没有说话了,有些不太会说话了,只是一个字一个字的往外吐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