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许沉思了一会儿，认真回道：“我想知道。”

“我那个妈，还不如刚才那姑娘的妈呢。”

“其实一开始她对我还凑合，后来有了弟弟，她对我的态度就开始和我爸对我的态度一样了。”

“我爸教我干点啥坏事，她都是在一旁帮腔的。”

“我爸打我的时候，她就冷眼看着。”

“教我做个坏人，却教我弟弟做好人，啥好东西全是我弟的。”

说着说着，小许似乎回忆起了过去的一些画面，频频皱眉，脸色有些难看。

“记得十来岁的时候吧，有次，我和我弟弟抢零食吃，我爸妈把我脑袋按进水缸里差点没把我溺死。”

“跟他们过日子，好几次差点死掉，要不是我十七岁从老家跑出来了，没准已经没了。”

到这儿，小许抬手摸了下稍稍湿润的眼眶后，扯起了一个不怎么好看的笑脸，“所以，如果她犯了法，有什么后果她就该自己背着，我不在乎。道长，您尽管说。”

张开有些心疼的望着小许，轻轻嗯了一声。

他看得出来，小许这小子确实不在乎了，对父母的感情早就心如死灰。

偶尔有风吹过，灰会有点起伏，但灰终究是灰，再不会复燃了。

刚才还因为小许亲爹疑云而开心调侃的网友们，心情像是坐过山车一样，从高处一下子落到了低处。

又是一个从父母制造的苦难中挣扎出来的人……

难以想象，被母亲和养父合力虐待，甚至是谋杀，这对一个当时还是孩子的人来说，是怎样的灾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