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毕成第二次享受刘胜家供养。
神魂忽然一晃,感觉到了一个奇异的境地,有千万亿灶神同时聚集在一起。
开始一个个诉说凡间之事,很简单,每人三五句话。
轮到毕成时,毕成说:
“凡间很苦,缺衣少食,困苦不堪……”
一声冷哼,毕成回到了刘胜家。
所谓的灶神上天言好事只不过是一个形式而已,那个听毕成唠叨的紫衣大神只说了一句“所有种种自有规则,好自为之吧五层草神”就把毕成一袖子甩了回来。
毕成仅仅是《神功本鉴》第五层的毛神,那位紫衣大神根本就看不到眼里。
村中心是地主刘占山的豪宅,刘占山在豪宅外建了一座学舍,请了两个老师,一个教授语言课,一个教授数算课。
刘占山的孩子只有十一人,他想把学舍的利益扩大化,就四处奔走招收全村的孩子入学。
“一个孩子一年才二两银子,三年后就会写字算数,那可是人才啊,划算划算。”
刘胜的说法和村里所有人的一样:
“二两银子我们可以吃喝一年,独自都填不饱,哪有银子供他们上学?”
刘占山一身绫罗绸缎,肥胖的身体几乎成了圆球,满脸的肥肉把一对眼睛几乎挤没了,从眼缝里射出一股贪婪的淫欲:
“刘家妹子……”
张玉急忙避开刘占山的目光低头洗菜,刘胜有些羞恼但不敢造次,只是不断地打出辈分牌:
“八叔,我们供不起孩子。”
“可以赊欠的,利息减半。”
之前刘占山借钱的利息是一两银子一年半两,减半可是首例。
“八叔,还是供不起啊。”
“刘胜,可以等孩子长大后还钱。”
“八叔,我全家就这座砖房值五两银子,其它所有东西加一起都不到一两银子。”
“那就让玲玲做我们的丫环,两年一两银子,抵账……放心,等到十二岁后……”
“八叔啊八叔,您就高抬贵手吧,我们老祖宗可是同一个人。”
“哈,我们已经七代人了,可以说是同姓,但不是同族了不不不和同族一样了。所以你可以和我同辈相称,玉儿啊,我们两个以后兄妹相称如何?”
刘胜望一眼张玉,面红耳赤,结结巴巴说不出来,张玉大怒,拿起笤帚四处挥舞,扫地扫炕,顿时尘土飞扬。
刘占山急忙下炕,红着脸在院子里喊:
“今年的水你们就不要放了!”
丢下一句话,气狠狠走了。
刘胜张玉急忙赶出去:
“八叔啊八叔我们错了,我们失礼了,我们……”
紧接着张玉就抱头痛哭,刘胜急得团团转。
十亩地,六亩旱地基本上没有什么收成,全家的吃喝花用全指望着那四亩水地呢,如果没有灌水,四亩水地连旱地都不如。
不浇水,全家都会饿死。
六亩旱地正常收入六百斤粮食,四亩水地正常收入两千斤,扣除水费八百斤,等于一亩水地收入三百斤,这样下来,正常年份全家有一千八百斤粮食的收入,扣除公家每亩二十斤粮食的税收,还有一千六百斤,如果少几次头疼脑热勉强可以度日,但如果不浇水,全年的收入不够一家人吃用半年。
怎么办?
毕成正在修炼,忽然被夫妻两人的哭声惊醒,立即知道了前因后果。
刘胜骂张玉:
“都是你惹的事。”
“怎么是我惹的事?你一个男人,那家伙对我那样你屁都不放一个。”
“啪!”
一巴掌落在张玉脸上,两个人立即撕扯在一起,四个孩子全部参战把母亲紧紧地护住,战争再起。
毕成皱着眉摇摇头,忽然笑起来,他看到刘胜家四亩水地的西南角九尺深的地方有水源。
这天晚上,刘胜梦见自己在水地第四棵白桦树前挖井,挖出一股甜水。
张玉做了一个和刘胜同样的梦。
早上起来,张玉揉揉眼说:
“夫君,我们挖井试试?”
刘胜还在生气,穿了衣服抓起铁锹就走,张玉拿了绳子和筐子紧紧地在后面跟着。
两人不说话,一直走到第四棵白桦树前不约而同停下来。
两人互望一眼,刘胜低头就挖。
一口气挖了四尺深,张玉换了刘胜接着挖,六尺深后,刘胜在下面挖张玉在上面用筐子往上吊土。
夜色越来越深,两人精疲力尽地回到家,没有挖出一滴水。
第二天蒙蒙亮两人一齐起床,互相望一眼同时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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