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舒服就赶紧去医院吧。我好多了,可以叫代驾员。”
网约车到了。司机还在犹豫。劝说了几句才肯离去。
午夜的街头。车辆分布得比天边的星星还要稀。代驾员正从两公里以外赶来。
周逾站在车门边,忽然腹部传来针扎般的疼痛。酒精麻醉感官时,疼痛尚且可忍。酒醉渐渐清醒,疼痛就毫不掩饰地释放出来。
绞痛一阵比一阵猛烈。没几分钟,浑身冷汗淋漓。眼前的街景一点点模糊。支撑不住了。颤抖的手伸向了口袋——空的。
来电忽然响起。是从车内传来的。可是他连爬进去的力气都提不起了。整个人瘫坐在地上呻吟。
“您拨打的电话无人接听!”
周莹放下手机,眼底尽是迷茫:“居然不接我的电话?连亲妈的也不接?”
她急急地敲字给伯母:“哥哥也没接我的。您别担心。我顺路去学校瞧瞧。还有嫂子那边可以去找呢!”
“辛苦莹莹,路上小心。”冯书琴心神不宁,在落地窗前套着睡袍走来走去。周景越临时出国,儿子也不回来。家里顿时寂寞冷清。
想起前一晚周逾独自入眠的“惨状”,她此时感同身受。打了十来个电话,都没接。顿时难受得百爪挠心。
现在也不知儿子和未来儿媳到底进展到哪一步,不敢贸然出面去寻找。无奈之下求助周莹。年轻人办法总比她要多。
周莹行事果断,刚和伯母说晚安,又马不停蹄给许雅雯去了消息。
“嫂子,哥哥不在家住。他在学校吗?”
“我去看看。有消息了第一时间告诉你。”许雅雯一骨碌从床上起来。从衣柜里拿了一件长及膝盖的豆绿色风衣,一把裹住睡裙。腰间捆了个蝴蝶结。袜子都没来得及穿,套上高跟鞋蹑手蹑脚溜出去。
整个白天,周逾的身影都没出现在校园。餐厅,图书馆,教学楼,停车坪,林荫道,游泳馆......能寻的地方,她都寻了个遍。
可是,夜深了他竟然不回家。家人寻不到,还找上她一个外人了。一些不好的猜测接连在脑海中浮现。
“好好的一个人,能凭空消失?!”许雅雯强迫自己冷静下来,迅速发动了车,驶向学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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