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叔叔,你不哭。我和狗熊帮了忙,真高兴。”小洛洛疼得龇牙咧嘴,却懂事地安慰他。
那只狗熊血糊糊的。偏偏洛洛舍不得扔。周逾看了就泪不停。车开到距离最近的三甲医院,眼泪都要流完了。
急救室外,他抱着洛洛等着。一个护士走来劝说:
“先生,孩子妈妈至少要在里边待个把小时。先送孩子去打破伤风,给伤口消毒缝针吧!”
一急就糊涂了。周逾木讷地道了谢,带小洛洛去打针。
“我怕,不打,不打……”小女孩手心疼得火辣辣。一路上怕周逾伤心过度,强忍着不哭。
毕竟她只是个五岁的孩子。孩子天性怕打针。
一听屁股还要挨一针,吓得哇哇大哭。扭动着小小的身子,死活不肯去注射室。
“洛洛乖,阿姨来了!”温柔的女声带着焦急,从耳边传来。
周逾半信半疑地抬头,看到了跑得满头大汗的柳小妙。
冬天很冷,她的脸却泛红,鬓边和刘海都挂着一层汗珠。嘴边呵出的白色水雾,衬得一双眼睛更黑更明亮。
“妙妙阿姨!”小洛洛扑过来,“呜呜,你可来啦!”
“来晚了,好抱歉!”她抱着孩子,眼眶红了。
“多亏你现在才到,太危险了!妈妈,我,还有周叔叔都受伤了。你没受伤真好。”
柳小妙哄着小洛洛,“打针勇敢,阿姨给你讲故事。”
“嗯!”终于肯进注射室了。
打完针,大夫查看了伤口,建议全麻手术缝合。
周逾和柳小妙默契分了工:他去守急救室。她去守手术室。
熬到十点,小洛洛的手术顺利完成。转入儿科病房。
宁桃因为情况不稳定,直接送往重症监护室。
周逾抹着眼角的泪,跌跌撞撞地在过道上来回走。
“别在外晃荡,很危险的。医院不是保险箱,赶紧回家去!”柳小妙担忧地追来,拉住他的手。他的手冰冷得可怕。
“老婆大人,”周逾深深吸了口气,“下午你拦着我不让去,是不是已经知道有人要动手?!”
“是,”她不安地躲开他直视的目光,“我做卧底了,消息灵一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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