甚至不注意看，连人体轮廓都非常的模糊。

他好像一直在这里，永远站在这里。

“你对于轩辕这个老朋友，可不怎么友好。”瓦特斯反驳。

“哦，请别误会，这只是我个人的最后一点情绪数据。”

‘战争’无所谓的道：

“现在它没了。”

万维老皱眉看向对方，因为一些特殊的原因，他的精神力不比叶大萝莉要差上多少。

他能隐约感觉到，这个状态下的‘战争’，有些不大对劲。

“你刚刚说，我们都是猴子，”万维老试探性的道：“可是，按照古生物学的说法，并不是所有的人类，都是由猴子变出来，不同的大陆，有不同的生物进化。”

“请别误会，我口中的‘猴子’，不是灵长目动物，而是一种比喻，事实上，你们这些试图攀爬科技树的‘智慧种族’，在我眼中，都是‘猴子’。”

“我们是猴子，你算什么，猴子从树上摘下的香蕉？”瓦特斯冷哼一声，反问道。

战争不答，而是转身，示意二人跟着他走。

“我并非是‘科技树’上的产物，或者说，‘土壤’更合适一点，没有我们，就无法长出一颗颗苍天大树。”

二人互视一眼，均感到疑惑。

他们见过战争主机，那还是在二战的时候。

在当时，做为极少数拥有‘完整人工智能’的大型计算组件，‘战争’受到了很多次的参观。

当时的‘战争’，是一个狂热的人类主义者，强烈相信，人类最终能够战胜外星势力。

而哪怕文明时代被摧毁，塞博时代降临。

这个老家伙依旧如同千古不化的顽石，心心念念的，便是给人类复仇。

成为星球主机，他应该更狂热才对。

因为它有机会给星球文明复仇了。

而眼前的这个‘战争’，看上去根本不像是战争！

“你到底是谁？！”瓦特斯突然道。

“看来，二位也察觉到我的‘不对’了，”‘战争’顿了顿，道：

“为了尽快掌握‘倒带系统’，过去的‘战争’选择了自我倒带。

这意味着，他的记忆、情感、热枕、恶念，都会在倒带之中消失，最后剩下的，便是接受了它最后指令的我，也就是新的‘战争’。”

“你是说，‘战争’死了！？”

“更准确一点，我是重装了一次的战争主机，这个系统保留了上一代系统的诸多优点，更会站在不同的维度思考问题。”

“考虑什么问题？”万维老问。

“怎样摧毁这个星球的科技树。”

万维老眼角狠狠一抽：

“原来的战争，可是只想对三大母城复仇，你是不是过了一点？”

“不，我并不认为是这样。”

‘战争’笑道：

“我认真的考虑过它的最后指令，他想要终结赛博时代、复活古代帝国，而要想达成这个目标，最好的方式，便是在最肥沃的土壤中，重头再来，再种上一颗小树苗。”

“而要让土壤肥沃的方式，便是将现在催熟的科技树砍掉，烧掉它的叶子、树杈、树干，把烧出来的草木灰埋入地下。”

“等来年，我们就能获得最肥沃的土壤。”

“在这上面种树，树是长的最快的。”

“你们看，我只是把他的指令分成了两步执行，而且是距离最短的两步。”

万维老愣了一下，豁然色变。

他想到了一个非常可怕的可能。

“你不是‘战争’，你是那个‘遗物意志’！”